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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蝎子酒(第2页)

见此情形,泉子不遗时机地说:“怎么样,我没有哄骗你们吧?你们放心,我表舅配制的蝎子药酒百治百效,绝对能起大作用。”

我大和我妈感激地点点头。

老神医说:“我现在上了年纪,很少去抓毒蝎子,也很少给人看病了,有的人慕名而来我都婉言推辞了。不过,你们和泉子是一个村子的,泉子前段时间才知晓我的下落,他请求我能为你们的娃看下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既然你们是一个村子的人,我也就尽力而为了。”

我大和我妈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感激的话,而我的心间也升起了希望,并且涌起了一股暖流,要是我真的能重新站起来的话,那我不知该有多么幸福呢。

老神医摆摆手对我大和我妈说:“行医之人救死扶伤也是本分,不过你娃还小,而蝎子必须得用高度的高粱酒来泡制,我唯一担心的是药酒对他而言有些猛烈。”

我大连忙说:“不妨事,不妨事,自古良药苦口,只要能治他的病,哪怕他喝醉了也无妨。”

老神医放下心来,点点头说:“沉疴要下猛药,今天我就让他服用第一剂药酒,第一剂的量比较大,他起码得服用个一两酒才能够驱散淤积在体内的杂质,以达到重镇降逆、疏通经络的目的。不过你们放心,在这之后他每天只需服个一钱两钱的就行了,对他基本上没有影响。待得明日我会把配制好的蝎酒赠予你们一些,让你们带回家的。”

于是老神医转身从一处壁龛里取出一个装满了药酒的大玻璃瓶来,正如他所言,瓶子里泡着十几只完整的毒蝎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我没见过的药材。

老神医取出一只豁口的白瓷酒杯来,倒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药酒进去,他想了想又取出半个馒头和一块黑乎乎的风干羊肉递给我大说:“大人喝酒要就点饭菜才能喝下去,碎娃娃也一样,让你娃边吃边喝,慢慢喝,把这杯药酒喝下去。你们要盯着他,让他都喝下去,一来我这药酒着实很金贵,不能浪费一滴;二来头一次他得服够量才能起作用。”

别说是烈性的药酒,就连红酒和啤酒我和曹皮皮都没有喝过一口,我们毕竟还是未成年人,不能沾碰这些对身体对大脑不好的东西。药酒发出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和微微泛苦的中药材的味道,曹皮皮望着它,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有些同情地望着我。

我也有些犯难,毕竟这刺鼻的酒味便让我有反胃的冲动。在我大的鼓励下,我咬了口馒头,嚼在嘴里,而后半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药酒。

以前我总听大人们把白酒称之为辣酒,我没有想到它竟是如此辣烈凶猛,对我而言它简直就是毒药。再加上酒里还泡着毒蝎子,这让它更加难以下咽。

我险些将药酒全部吐出来,我大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我才勉强将它咽进肚里,我的食管和胃部都火辣辣的,就像是正在燃烧。

我大又端着酒杯劝我喝第二口,但我痛苦地摇着脑袋,说啥也不想再喝。我大和我妈既心疼我又希望我能够重新站起来,他们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妈又倒了一碗水让我喝,我喝过之后胃里稍稍好受些,但我还是不愿继续喝药酒。

这个时候泉子从我大手中接过酒杯,他对我说道:“你忘记了你外奶奶的心愿了吗?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重新站起来,重新走路。要是知道你能站起来了,她真是含笑九泉了。为了你的外奶奶,你也应该把药酒喝下去,换作是我的话,别说是药酒,就算是毒药我也要不皱眉头地把它喝进肚子里。”

泉子的这番话果然起了作用,它给了我很大的勇气,我闭上眼睛喝一口药酒再灌一大口水,间或嚼几口馒头和风干羊肉,就这样痛苦不堪地喝下了半杯药酒。酒精渗进我的血液里,又顺着血管进入我的大脑中,我变得昏昏沉沉。这个时候我听见老神医对我大和我妈说:“今天就让你娃住在这里,我和我表外甥照看着他,半夜里我还要再给他涂抹些外敷的药膏,把这些药膏抹在腿脚上后,他恢复得就更快了。你们三个就暂时住在庙后面的伙房里吧,平时我在那里生火做饭,里面有张窄炕,也可以住人。”

我大说:“哪能让你熬夜照看他呢?你去歇息,我们照看他就行,药膏子我们来给他抹。”但老中医说:“术业有专攻,给人治病是我的术业,况且那些药膏不是随便涂抹的,我得根据药酒对他所起的功效来决定涂抹的数量和手法。你们爱子心切这我知晓,但你们守在他跟前不仅毫无裨益,反而会碍手碍脚。有啥事情我的表外甥泉子会帮我的忙的,你们到时就安心歇息吧。”

听老神医这么说,我大和我妈也就不好再说啥了。又花费了将近一个钟头,我终于把剩下的半杯药酒也喝掉了,此时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的头脑几乎失去了意识,我昏昏沉沉地躺到了草席上,唯一记得的便是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夜半时分,我终于恢复了些知觉,我并没有感觉到双腿双脚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我也没看到老神医往我的腿上涂抹药膏,但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一些异样,我的头皮很痒,像是有一只大蜘蛛爬在上面,我想伸手去挠却抬不起胳膊来。接下来瘙痒感又渗入头皮之下,仿佛有一群蚂蚁钻了进去。我很不舒服,想要睁开眼爬起来,可药酒让我浑身没有丝毫力气,我最终忍着断断续续的痒痛感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我是被泉子唤醒的,我睁开眼睛后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明晃晃的光线像好奇的家犬一样跑进龙王庙里,并在每一个角落和每一处罅隙嬉戏。泉子、老神医、我大、我妈和曹皮皮都在头顶望着我。

见我醒来,我大和我妈松了一口气,他们为我端来一碗温开水,问我眼下感觉怎么样。药酒早就令我口渴难忍了,我一口气喝了三大碗水。我尝试着去动自己的腿脚,发现它们同之前一样不听使唤,蝎子酒似乎并没有打通我的经络,这让我,也让我大和我妈有些失望,但老神医说:“俗话说‘小伤风三日,大伤风七天’,连最普通的伤风感冒都需要三五日才能好起来,更何况是这么严重的下肢不遂呢?若非济公在世,谁也没法子叫他在一夜之间站起来,凡事都有个过程,你们不要操之过急,你们回到家中后按照我的叮嘱,让他每日服用蝎子酒,再定时涂抹膏药,坚持个把月后,必定会有效果。”

泉子也帮腔说:“自古得病容易去病难,中药都有个疗程,起码先让他服用上一个疗程。你们放心,我表舅说昨天的那一杯蝎子酒已经将他体内的邪寒之气赶走了一半,已经打通了他的一半经络了,再接连服用上十天半个月后一定会有奇效的。”

我大和我妈也就放下心来,老神医果然又送给他们一大瓶蝎子酒和一盒药膏。我大和我妈从口袋里掏出些钱来递给老中医,但他坚持不收,他说道:“你们既然是泉子领来的,也就算是我的亲戚了,哪有问亲戚收钱的道理?我这只是举手之劳,你们快些带娃回去,给他做点热乎的饭食吃吧,我这儿的条件着实是太差。”老中医的慷慨让我们对他、对泉子都充满感激。

就这样,我们辞别了质朴无华的老神医,回到了山下,又乘坐面包车返回了村里。到家之后,我妈和我大齐心协力为我做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并且又给我买了一瓶水果罐头。吸溜吸溜地把面吃完,把面汤喝完,又吞下去半瓶罐头后,我觉得自己好受多了,接下来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天黑。

第二天起床之后,我终于又变得神清气爽了。百无聊赖的我又拿起剪刀,捧起外奶奶留下的剪纸花样,打算剪一幅图案复杂的“喜鹊登梅”。

“喜鹊登梅”是逢年过节时候家家户户最喜欢的窗花,外奶奶手把手地教过我相应的技法,可惜的是还未等我完全掌握那些需要反复练习的技法,她便沉疴难起了。眼下我觉得对于外奶奶最好的缅怀与纪念就是继续练习下去,剪出一幅像模像样的“喜鹊登梅”来。

将剪刀捏在手里刚刚剪了几下,我便感觉到了头脑中有些异样,我分明想向左推剪,但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提示我:“向右推剪。”声音不是特别清晰,显得微弱而空洞,就像是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出来的。声音也有些缥缈而诡异,既像是外奶奶的舒缓苍老的说话声,又像是电视上的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播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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