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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有点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那正好。”梁弈拿起桌上的购物袋,“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
看着男人将港式茶点一样一样铺满餐桌,秋月的心怪异地涌动了下。
——跟昨天听到他说“有所期待”时的感觉很像。
“你要喝点什么吗”她问梁弈,一边拉开冰箱,“咖啡”
“水就好。”
秋月关上冰箱,转身走到橱柜前。
她平时一只随行杯走天下,橱柜里的餐具几乎没用过,翻找一阵才找出一只玻璃杯。
拿着杯子放到水龙头下洗时,手上又不小心一滑——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后面伸过来,将倒在水池里的玻璃杯扶正。
梁弈另只手握上女孩手腕,将她轻轻往后带了把。
“我来吧。”
秋月后退两步,默默看着男人洗好杯子,又将玻璃杯和她的随行杯都注满温水。
梁弈将随行杯递给秋月:“现在胃里还难受吗”
秋月摇摇头,接过杯子:“好多了。”
“吃药了吗”
“……”
秋月一下想起不久前有人在微信上也这样问自己——连问题的顺序都一样。
他们双胞胎兄弟莫名其妙的一些默契总让她见此思彼。
总让她,心猿意马……
“不用吃。”秋月回答,“不严重。”
“没吃药还睡这么久”梁弈看着女孩秀气苍白的脸颊,“发烧了”
“没——”秋月的否认骤然变成屏息。
梁弈抬起一只手盖在她前额上。
好凉。
分不清是因为他刚碰过水,还是因为他本就偏低的体温。
可秋月却好似被灼到一般,肩颈都微微瑟缩。
“应该没烧。”梁弈的语气像在评估公司项目,他另只手又在自己额上搭了下,“家里有温度计吗”
秋月嗓子发涩:“没,没有。”
梁弈慢慢放下胳膊。
视线却在女孩面上胶着。
她刚才脸色苍白,现在颊侧却泛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