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有注意过那些人的眼神,那是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包括自己或他人的生命。
赵言一动不动的趴在墙壁的夹角处,仔细倾听四周的动静。片刻之后,他才轻轻的吐了口气,一切正常,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开始快速归拢战利品,接下来的时间对他非常重要,身处敌人的老巢,对方无疑拥有主场之便,而他在情况不明之下,能拥有的,也就是开场几分钟内的优势了。
要知道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帮战场新丁,一旦对方反应过来,无疑就宣告了他此次突袭的失败。
两把AK,四个弹夹总计120发子弹,一把砍刀再加一把短刃,就是他手头所有的武器了。
通向四层的是一扇单薄的小铁门,虚掩着。
伸手轻轻一推,门轴发出“咯吱”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赵言立刻停住动作。过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动静,才再次握住把手,逐分逐寸的向内推开。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刻扑鼻而来。
昏黄的灯光下,一条长长的通道将整个楼层一分为二,通道两侧各分布着五六间房间。而在赵言所在楼梯口第一间的位置,则挂着一个厕所的牌子,房门紧闭。
血腥味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隐隐有声音从门缝下传来,好像是在咒骂着什么。
“特纳你这个混蛋,把好好的一间厕所给弄得血糊糊的,让老子上个厕所也不得安生,真他妈的该死……”
赵言正要凑近了细听,门忽然被拉了开来,一张怒气冲冲满是络腮胡子的脸猛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你……”
还没容对方说出话来,赵言迅速一个探手,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将他的质问堵在了嘴里。
同时右脚跨前一步,左手腕一翻,“嗤”的一声轻响,一刀刺入了他的后腰处。
这个位置是人体肾脏的所在,是典型的要害部位,平时稍稍受些重力就会使人疼痛难忍,更不要说这种致命的攻击了。
“唔唔……”络腮胡子只是挣扎了两下后,就此寂然不动,同时一股酸臭的味道从他的下身处弥漫了开来。
赵言恍若未闻,他紧贴住对方的身体,顺着半开的门缝向后一挤,就挤进了厕所。随后入目的一切,饶是赵言见惯生死,也忍不住有了呕吐的冲动。
明亮的灯光下,一具血淋淋的女体,被成大字形的悬吊在半空。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像脱衣服般被人完整的蜕到了小腿的位置。
血人身上裸露的肌肉短纤维还在蠕动,失去了眼睑的保护而显得有些巨大的眼球也还在无意识的转动着,嘴巴一开一合,虽然已发不出任何声响,但她无疑还活着。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她脚下的血泊之中,小心翼翼的剥切着她小腿位置的皮肤,嘴里还在不住的嘟嚷着:“可千万要撑住啊……你一死,这块皮肤就没有了活性,那我一晚上的工夫可就都白费了……十分钟,最多十分钟就行……”
居然是在剥皮!
赵言放下手中的尸体,平静的向他走了过去。
“滚开,汗马尔,你挡住光了……”应该是特纳的小个子头也不回的张口就骂,“没看见我在赶时间吗……这可是一万美元啊,出了差错,你他妈赔得起吗……”
赵言俯身在他的后颈处重重的一捏,特纳随即两眼翻白,一头栽在了血淋淋的地面上。
赵言转到血人背后,从后脑延髓部位轻轻的一刀刺了进去,结束了她痛苦的挣扎,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卷胶带,密密实实的在特纳的嘴上缠绕了几圈后。赵言抓起了特纳的右手。
五指修长,光洁,连指甲也修剪的干干净净。如果不看指甲缝里那厚厚一层血污的话,这应该是一只艺术家的手。
下一刻,“咯嘞”一声,赵言毫不犹豫的掰断了其中的一根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将特纳一下子从昏迷唤醒了过来。眼前的现状立刻令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赵言也松了口气,从特纳那凶神恶煞般的眼神深处,他看到了一丝惊慌。
以赵言的理解,像特纳这样的变态人物,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个人精神出了问题,本身已经处于半疯的状态,这种人其实已经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也就不存在交流的可能。
还有一种就是这个人想用血腥的手段使人害怕他,借此掩盖自己懦弱的性格。而他手中的这个,应该是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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