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潘西深吸了口气,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了事件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现在绝对不能再拖下去,必须速战速决,赶在圣光消散之前解决问题。
作为生活在地表的光明生物,潘西深知这种不见天日的地下空间,天然就对己方不利。一旦被对手拖到同伴身上的能量耗尽,形成主客异位。那他们就不是来解决问题,而是送上门来被对方解决了。
潘西后退半步,将主攻位置交给了身侧的两名骑士。然后手抚书册,等待时机的到来。
作为一名牧师,潘西是战场的组织者与协调者,正面进攻并不属于他的职能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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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这本册页就是他的作战工具,一件传自中古时代的施法媒介,与传说中巫师们手中的魔法书有些相似的道具。
在这个异种能量普遍稀缺的年代,与其它施法者相比,宗教的法师们要稍稍幸运一些,因为他们还有信仰的力量可以借用。
可以时不时的展示一下神迹,使传承不至于中断的同时,也有助于所属宗教的绵延。
但也仅此而已。
以潘西自己为例,除了圣堂等信仰浓厚之地,在其它地方如果不借助道具,他施展出来的火球术,可能连一根香烟都不一定点的着。
他手中这册魔法书上所储存的几个魔法,也是他在圣堂之中一点一点绘制出来的。
在潘西后退的同时,他身后一名高约两米的壮汉立刻上前一步,以宽阔的胸膛将潘西的后背牢牢给遮掩了起来,如同一面坚实的盾牌。
作为一名少见的施法牧师,潘西的价值不仅体现在战斗方面。在这个时代,如何延续传承这门秘术,才是他这个身份承担的重任。这也是枢机院在临行前专门为他配备了一个贴身护卫的缘由。
“嘭!”
随着一声重重的顿地声,潘西身侧的那两名骑士一左一右几乎同时踏出一步。
一股浓烈的体腥味从他们体内爆散了出来。
也不见两人有何动作,只不过一步的距离,他们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很快就到了近三米的高度。
一块一块的鳞甲挣开衣物的束缚,从周身皮肤之下逐一隆起,然后又一层层的反复叠加。
这些甲片虽然看着是由体内长出,但随着肌肉间轻微的扭动,却又发出如钢铁般刺耳的摩擦声。
仿佛他们本就是披着一层人皮的钢铁生物。
不过三息的时间,包括头部在内,一袭密不透风的全身甲就覆盖在了两名骑士的身上。
每页赤色甲片之间的空隙,由一层不明的血色纤维状物质牢牢的联接在一起。
手执同样由体内延伸而来的十字重剑,两名骑士如冲锋的重型坦克般轰隆隆的向前冲了过去。
炽白的光焰从甲页的缝隙间透射而出。光看颜色,就可想而知其中的温度。而那两名骑士却恍若无事般依旧向霍顿冲了过去。
仿佛那身甲胄之下不是什么血肉之躯,而是真正的圣灵神体。
不过三步的距离。
“当、当、当……”
挟裹着巨大的冲击力量,两把重剑接连不断的斩击在霍顿手中的细剑上。火光四溅,犹如铁匠手中的铁锤,疯狂的煅打着砧台上的钢与火。
真正的战场厮杀从来就没有绚丽的技巧与华美的身姿。不同于表演,它简单而直接,从来就不具备任何的可观赏性。
古罗马斗兽场上的那些公民与贵族们追求的,也仅仅只是血腥所带来的那种强烈的感官刺激。
放在现代同样如此,任何一家历经千百年岁月仍能流传下来的技击流派,都早已自觉或不自觉的摒弃了那些多余的动作。只为追寻它最本来的面目。
杀戮!
在耀眼的白光与一连串火星之间,霍顿诡异扭动着身体,看似随意的挥动着手中的细剑。
但若是能摆脱那有些刺眼的白光背景,凝神细看。就会发现霍顿也并非如他表现般挥洒自如。每一次挥舞间,他的手背之上都是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