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与慧姨循声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们也大吃一惊。只见一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浑身酒气,衣衫凌乱,醉态可掬,横躺在云香楼的大门口,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坛,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周围是云掌柜焦急的神色与围观者的窃窃私语。
此时云掌柜脸色铁青,对着身旁的店小二厉声道:“快,取盆凉水来,给我将他泼醒,问问他到底有何打算,若真无钱,咱们只能公事公办了。”
店小二闻言,迅速从后厨端来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泼向道人。然而,即便是全身湿透,那道士依旧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云掌柜见状,怒火中烧,正欲上前动粗,心中却又顾虑重重——若今日之事不能妥善解决,只怕会影响云香楼的声誉与生意。
此时云裳和慧姨穿过人群,见自已的父亲正准备对道人动手,她立马疾呼而出:
“住手父亲!”
云掌柜闻言,拳头在空中一顿,目光转向来人,见是自已的女儿和妻子到来,便收起拳头,改用温和的口吻说道:“云儿,你们怎么那么快回来了,此事交由我处理便是,你们且回楼内等候。”
说着云掌柜又要准备动手,云裳却抢先一步,轻声说道:“父亲,先不要动手,这道人我好像认识,让我来唤醒他吧。”
云裳走近那道人,一眼就认出了倒在地上醉醺醺的道人是自已的师傅紫葫道人。她轻启朱唇,默念清解心诀,一缕柔和的气息自她指尖流淌而出,缓缓环绕在紫葫道人周身。
“师傅,你怎么又在我这里喝醉啦?”
紫葫道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到有人喊自已师傅,他半眯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回应:“师。。。傅,谁是你。。。你师傅。。。”
云掌柜见状,一脸愕然,急声道:“云儿,你何时拜了这位疯癫道人为师?此事我怎全然不知!”
云裳闻言,心中泛起涟漪。她分明记得,自已拜紫葫道人为师时,父亲是在场的,且当时并无异议。为何今日却似全然忘却?还认不出紫葫道人了呢?
更奇怪的是就连师傅紫葫道人都似乎忘记了自已。她再次尝试唤起师傅的记忆:“师傅,你是不是醉糊涂了,认不出我来了,我是云裳呀。”
紫葫道人只是醉意朦胧地笑着,重复着云裳的名字:“云。。。裳!云想衣裳花想容,好个雅致的名字,哈哈。”
云裳见状,心中虽有万般不解,却也知师傅此刻醉意正浓,非清醒之时。她决定先将师傅带回云香楼,待其酒醒再议。
云掌柜见云裳想要将这疯道人带到云香楼,连忙阻止道:“云儿,你疯啦,怎么能将这疯道人往我们云香楼送呢,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云裳对于父亲的反应感到既惊讶又失望:“爹,你怎么啦,这是我师傅呀,为什么不能送进去醒酒呢?”
云掌柜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的目光在云裳和紫葫道人之间来回游移,再次重申道:“什么师傅?你怕是也被这酒气熏得不清醒了。”
慧姨见状,轻抚云裳肩头,眼中满是疼惜:“是呀,云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道人?”
“这。。。”
云裳一时语塞,她内心充满了不安。她不知道是自已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周围的人们记忆错乱,这种前所未有的混乱让她一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