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深这人当真是把翻脸无情这四个字刻画得淋漓尽致。
有了陈丽,他就没空管她了。
钟黎有气。
她今天真是发神经,偏要自取其辱。
她一气,那话就从她嘴里说出来了:“梁郁深,我发现你有时候也挺贱的,你是她陈丽的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梁郁深盯着钟黎,眯了眯眸,吐出一个字:“滚。”
……
钟黎衣服都没穿好,就被赶下车了。
她出了汗,一遇冷风浑身打哆嗦。
她紧紧护住自己,回想着刚刚做了什么?
她也是贱,干嘛要说那些话自讨苦吃。
是为十八岁的钟黎鸣不平吗?
还是为了那年自己遭受梁郁深的冷落鸣不平?
不至于,早该放下的。
她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这样了。
钟黎眼眶发酸,吸了吸鼻子。
这时,又一阵冷风吹了过来。
幸好,眼泪没有掉下来。
第二天,钟黎就生病了。
早上,小钟月去摸钟黎的头,烫得吓人。
张妈过来叫小钟月吃饭,推开门就看见小钟月哭成泪人了。
“这是怎么了?”
“钟黎……醒……”小钟月哭得抽抽搭搭的:“不过来,好……烫。”
张妈凑近,把手放在钟黎的头上,烫得手心都飞起来,“哎呀,怎么发烧了。”
“先去医院吧。”
可钟黎又醒不过来。
钟月一个小孩子不能独自留在家,张妈顾不上两头,只好给梁郁深打电话。
梁郁深听说钟黎生病了,紧了紧眉:“很严重?”
张妈语气焦急,不像是说谎:“烫人的嘞,那身子都是烫的,孩子我又扔不下,梁先生你有车,接送也能方便些。”
梁郁深还算有人性,大早上从公司赶过来,送钟黎去了医院。
被男人抱起的时候,钟黎觉得世界都在晃,晃得她晕,晃得她想吐。
但是胃里没什么东西,她干哕了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
梁郁深凶她:“钟黎,你要是吐我身上,就弄死你。”
钟黎没有力气跟他吵架,弄死就弄死吧,就是她舍不得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