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那我先帮你按摩一番缓解疲乏?”
“诶,你手往哪——”
原本勾起的床幔又被放了下来,明月已经东升,而房门却久久未开。
——
江瑶镜是真的很想顺从他的,不管这段关系最终结局如何,至少现在的他对自己确实是无比用心的。
而真心不应该被辜负。
但自己已经做好了选择,棋局早已开始,自己这个执棋人也改不了,不得不辜负。
那就只能在这段日子多多顺从他,能让他多高兴几分,自己心中的愧疚也要少上几分。
但江瑶镜真的没想到他能蹬鼻子上脸到这地步!
三天,整整三天!
除了如厕沐浴,他都没让自己下过床。
就连饭食都是他端过来喂自己的。
在顺下去,说不得就死在床上了!
再次醒来后,根本不知外面是什么时辰,只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悄悄拉开床帐,格外警惕地扫视屋子。
很好,没有狗东西的身影。
她完全顾不得身子快要散架的酸痛,掀开被子就往衣柜踉跄跑去,抖着胳膊给自己套上衣服后竟然有些心酸。
天知道,这几日,连个小衣都没有。
这个畜生,完全就是头蛮牛,把自己撞死得了!
“怎么自己起来了,怎么不叫我?”
岑扶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快热源靠近,又被他给抱进了怀里。
江瑶镜无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真的是被他磨怕了,抱着抱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当即挣开他的怀抱,回身怒视,“你离我远点!”
谁知岑扶光一脸意犹未尽,“这就恢复正常了?”
江瑶镜莫名其妙看他,“什么叫恢复正常了?”
“你这几天太听话了。”岑扶光眨了眨眼,“我以为你中-邪了。”
江瑶镜:……
本不想理他,谁知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慢慢扭动脖子继续看向岑扶光,语气幽幽,“所以,你怀疑我中-邪了,不仅不想法子为我诊治,反而一个劲儿的死命折腾我?”
怕我清醒后就不肯了,先把后面的份一起用了再说,是吧?
“又不致命。”岑扶光脸不红气不喘的狡辩,“而且咱们在水道上,上哪去找真正的大师?等到了江南,你若还是如此,我肯定会领你去千年古刹的。”
“呵。”
江瑶镜被生生气笑了。
果然不能对狗东西温柔顺从,你给他脸面,他反而觉得你中-邪了。
“来,你过来。”
虽然她笑得有些渗人,岑扶光犹豫片刻,还是磨蹭着走了过去,江瑶镜莞尔一笑,眸含秋波,在他愣神之际,垫脚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