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多就是给他留下一条后路,留下一条即使失败也能好好生活的退路。
造-反这种事太大了,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开口,只能等岑扶光自己想明白,哪怕是太子都不能干涉这一点。
“诓?”
岑扶光横眉微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你不信我?”
还来是吧?
行。
江瑶镜眼皮一撩直直看向他。
“你有钱吗?”
“你有兵吗?”
“你有人吗?”
是,岑扶光算是财神爷,他如今所拥有的钱财,足够一大家子人挥霍几代,但如果用来起势,那是绝对不够的。
兵,是,他曾经拥有很多。
但曾经的秦王军已经分散入了其他军营,就算一部分人的忠心仍在,只认秦王,可那又如何呢?还是那句话,不够。
而且他现在甚至都不敢联系曾经的旧部,就怕皇上正死死盯着呢。
最后的人就更扯淡了。
大齐建朝这几年,太和殿的血案卷卷有他名,一个没收拢不说,得罪的倒是成群。
江瑶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岑扶光。
就你这样还问我想不想当皇后?
岑扶光:……
简单的三问直接把他给干沉默了。
本王这么挫的吗?
他仔细凝神细想这三问,发现一个都答不上来。
默默转身面对着床柱。
自闭了。
江瑶镜忍笑拍了拍他的结实的臂膀,“慢慢努力吧。”
穿鞋下床,梳洗换衣。
午间的那场宴席,因着醉酒躲懒了,晚上的宴席可不能如此了,来得都是自己的亲友,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一番的。
江瑶镜简单梳洗了一下,就直接出门去了大厨房。
晚上宴席的单子还没瞧过呢。
于是自闭半晌瘪着嘴要媳妇儿安慰的岑扶光头一转,屋内还残存媳妇香香的味道,但是人呢,人去哪了?
而在大厨房理好了今夜菜单和酒水的江瑶镜,又去隔壁看了看两孩子,小脸睡得红扑扑,今日的热闹是一点都没影响到他们。
分别摸了他两满是肉窝窝的小手,江瑶镜就无声退出去了。
她还要梳妆打扮,时间有点紧。
谁知刚踏进房门,岑扶光就一脸怨气得撞了上来。
“你去哪了,你就这么把正在伤心的我丢下了?”
江瑶镜:……
这人只要自己心里不顺就会开始作妖,总之就是要闹得旁人也不顺他就高兴了。
“不管你想做什么。”江瑶镜直接避开他的话题,点了其他的要紧事,“起势也好,避祸也罢,都躲不开一个钱字。”
“你与其在这折腾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