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江瑶镜自然是没心思出去游玩的,可早就约好了,今天已经失约一次,亲戚们难得来一次,不跟着出去招待实在不像样。
她又回身,探头看着里面都已经睡着的两个孩子。
也是放心不下他们。
“姑娘去吧。”
江团圆低声道:“今儿才出这桩大事,她们的皮都紧着呢,谁都不想再出事,一个个的,怕是比咱们还用心。”
“您也出去散散心。”
“我在家里守着,定会一眼不错的看着小主子们,不会有事的。”
江团圆也是心疼自家姑娘,来了杭州一遭愣是没出去玩过。
江瑶镜点了头,也没有去歇息,而是抬脚去了书房,思虑片刻后,研磨提笔。
写完后将纸装进信封里,交代人送去了太子手里。
————
昨夜岑扶光没等到江瑶镜的回房。
夜深人静时问过一回见善,说是在书房。
万籁俱静连婆子们都歇下的时候又问过一回,说是已经在书房睡下了。
听闻她已经睡下了,岑扶光仰头一倒,呈大字型摊在床上,只怔怔看着鸭青色的床帐,那上面绣着的蝶恋花刺绣图样是她喜爱的,还说过要制一身这样的衣裳。
他就这么看着,一直看着。
数个时辰过去,他的眸中不再满含怒火,勉强算是平静了。
如今血丝犹在,又添数分委屈。
良久过去,他忽然转了个方向整个人趴在柔软的被褥上,鼻尖满是熟悉的味道,是她身上的香味。
狠心的女人。
吵个架就要分房睡。
本王没错,本王才不会去哄你。
……
“夫人呢?”
卯时刚过,见善才惺忪着一双睡眼站在正房门前呢,房门就迫不及待打开了,辗转反侧一夜没睡的岑扶光叠声询问,“她起来了吗,现在在哪?”
见善:……
您昨夜的底气呢?
昨儿虽然见善没有近身伺候,但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大概猜到了是为何。
心中没有任何意外。
见善伺候岑扶光太久了,十分了解他的急性子。
王爷在京中的行事,是压抑了大半的脾气的,太和殿那些‘血案’算什么,赶不上军中的万分之一,王爷在军中时,才是真的唯我独尊,皇上的话也不好使。
在遇上夫人后,就跟没脾气似的,成日嬉皮笑脸。
从那时起,见善就知道,两人注定会争吵的。
嬉皮笑脸根本就不是王爷的本性。
一个人的本性压不住的。
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