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虽在此处未有任何建树,却也偶得了几分消息。”
程星回昨儿被人上了药,知道秦王没想过要自己的命,马上就顺杆往上爬,求着侍卫告知秦王自己有关于皇上在此地的布防密事要报。
侍卫果然告诉了囚恶,囚恶想了想,选择了上告。
所以才有今天岑扶光的地牢一行。
这也不是假话,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程星月虽整理颓废不理事,但也确实认识了很多小混混之流,还真让他听过皇上派过来的人手在此处的一些行事消息。
“皇上他——”
“啊!!”
“嘭——”
低头求生路的程星回压根没看到岑扶光突然而至的发难,左肩胛处被巨力袭中,整个人倒滚而去,又一头撞上了墙壁。
碎了。
这一脚的力道和当初在比武擂台上的力道何其相似。
当初秦王一脚就让自己肋骨碎了几根,只能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如今又是一脚,肩胛骨碎裂。
或许是耐痛能力上涨了许多,继续疼得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一团,程星回还有余力抬头,“……为什么?”
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一脚的缘由是什么。
“这是你你冒犯了本王妻子的代价。”
冒犯,妻子?
撞击让他此时的脑袋已是一片混沌,思绪缓慢,根本想不到自己何时冒犯到了江瑶镜。
“你的质问,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冒犯。”
“你没有资格质问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小月亮对他,对程家,都是问心无愧。
岑扶光也懒得和他辩解什么,也不愿意自己妻子的名讳再度出现在他的口中,话锋一转,陡然提了一个程星回避之不及甚至没跟任何人说过的话题。
“你放在梁上的子孙根,保存的还算好吗?”
程星回:!
当初江骁把她阉了之后,并没有把那个脏东西丢掉。
而是被程星回自己收起来了。
那可是关乎自己下辈子还能否是个完整男人的重要物件,绝对不能丢失,也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念想,任何人都不能。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赵氏都不知道。
虽然不算在宫里长大,身边近身伺候的也没有太监内侍,但岑扶光也清楚那玩意对太监来说有多重要。
太监不是宫女,宫女还有出宫的一天,他们只能在宫里老死。
无根的日子过得越久,就越是想念健全的自己,许多太监一辈子蝇营狗苟攒下的巨财,都是为了死前能把自己的子孙根赎回来。
要一起入棺,下辈子投胎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几乎大半太监的执念都有这一点。
虽然这程星回没有入宫,但他已是事实意义上的太监,不可能没有想法的,着人一搜,果然,竟是用檀木漆盒极度小心的存放。
“王爷,王爷!”
程星回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挣扎个爬行过来要求饶。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