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和自己很是相似。
怎么她就那么亲近大哥,对于自己这个亲爹反而不咸不淡的呢?
随着岑扶羲的走近,团团愈发激动,啊啊叫个不停,岑扶光的脸色更黑了。
“给你。”
“这个闺女算是白生了。”
不用团团自己生扑,岑扶羲一走近,岑扶光就把人塞进了他怀里。
团团好像知道大伯身体不好,在亲爹怀里的时候手脚都在用力,肉坨坨一团随便蹦跶,而她到了岑扶羲怀里,就好像被封印住了一样,甚至岑扶羲都没开口,她就乖得像年画上的娃娃似的一动不动。
岑扶光:……
心寒。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这几天,你亲爹我,被你两的青蛙腿干蹦出来的,大腿上的那些青疙瘩算什么?
算你自作多情。
团团头也不回,看都不看她亲爹一眼,只仰着小脖子,专心致志地看大伯。
很显然,来自亲弟弟的幽怨目光让岑扶羲很是受用,而团团真情实意的依赖也让岑扶羲脸上的笑颜更甚,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轻声细语地和团团说话。
他说一句,团团就啊一声。
句句有回应,哪怕根本听不懂绝不让任何话头掉在地上。
那个亲昵的氛围,岑扶光就是拿个金铲子往死里撬也撬不进去。
看了一阵后怨得牙根直痒痒,视线一转,又看到了在院子中,正在江鏖肩膀上骑大马乐得笑声不断地圆圆,心更寒了。
闭眼,深呼吸,不看这两个让亲爹心焦的崽子,扭头,看着一旁羡慕得两眼都快忘穿的姜照野。
“您不是过来玩的,怎么也守在这边了?”
他和江鏖好像有些‘私怨’,但再多的私事这几天也该处理完了,留在这边只会被江鏖抓壮丁,怎么还不撤?
姜照野瘪嘴,看了一眼依旧在和团团小声说话的岑扶羲,小小声,“你大哥忽悠我。”
“怎么回事,细说。”
岑扶光也压低了声音,还挪了挪椅子,凑近了姜照野。
“未教化之地的文气首升。”
就这一句话,岑扶光就已经了然。
若这闽越之地还是前朝那般可有可无,就算收复也不派人管理,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但太子在这边闹了一场,皇上把这里当聚宝盆,甚至岑扶光自己,也记着茶山和海贸之事。
显而易见,这地要开始深耕了。
那教化之事自然就要安排上了。
姜照野正正好,自己撞了上来。
名满江南的鹤鸣书院前任山长,洗鹤姜氏的现任族长,姜照野是最合适的那一个,就算岑扶羲不忽悠,岑扶光也会留住他的。
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放跑了。
姜照野是名师不假,但他曾经的学子,哪怕懵懂小儿,天资如何暂且不提,好歹是能听懂人话的。
可是这个地方的方言,是真的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和天书无异。
便是下狠心去学当地方言,可这个地方它,它十里不同音!
别说什么聚集地的类似方言一通百通,这个地方,一河之隔的两个村落都有很大可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