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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新人,只有你这一个旧人,怎么争?
“那为何……”
“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吗?”
江瑶镜退后一步,歪着头看他,却又没看他,仿佛也在回忆当日。
“或许是我觉得那日的风很和熙,又或许我觉得那日的天很暖。”
“又或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张上了脂粉的脸。”
“又或是你玩刀的手法吸引住了我。”
她笑了笑,柔柔道:“忽然就动了心,没有理由,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就恰如当初的我,对你一见钟情,也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不也坚持到了现在?
其实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不明白她为何动心,也惶恐她何时又厌了自己。
如今她自己本人都给不出理由。
明明没有得到答案的,但偏偏,自己这段时间上下乱窜的这颗心,忽然就停在了该停的地方,即使依旧上不着天下不触地,甚至四周依旧隐约可见荒芜的沙丘,但遥远处的那抹绿意忽然就出现了。
它很远,也很稀薄,但却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沙丘已经出现绿荫,鲜花还会远吗?
岑扶光忽然有点想哭,又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本来就红的眼尾更添数分潋滟。
看着巧笑嫣然的她,上前一步,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她的脸颊之上,拇指正好落在朱唇的边缘处,轻轻摩挲,和她脸颊绯红同时出现的还有他眼尾那一抹更艳丽的红。
俯身低头。
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唇,颤着的飞睫一顿,不知为何,又抬起了眼皮,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
“我可以亲你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平铺直叙,没有任何颤抖,但江瑶镜不知道为何,敏锐地抓住了深藏其中的惶恐。
为何惶恐?
不理解他为何惶恐。
但我可以主动奔向你。
江瑶镜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伸手攥着他的衣襟,垫脚,主动贴了上去。
柔嫩相贴的那一刹那,岑扶光恍惚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
胡来自然是不会胡来的,即便此刻的岑扶光非常迫切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但这只是简陋的营帐,他不会在这里唐突了她。
是没有唐突,甚至衣裳都是完好的。
但江瑶镜已经累极睡过了。
她从不知道原来光是接吻也可以这般激烈!
岑扶光坐在小榻旁,看着江瑶镜安静的睡颜,和从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她眉宇失了宁静,微皱的眉心即使睡着后也有几分羞恼,而异常艳丽红肿的唇瓣似乎说明了一切缘由。
他在看她,又没有看她,眼神早已失焦。
小月亮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动心,那我以后能抓住她动心的点吗?
不然把程星回弄回来?
虽然很不待见他,但如果他在一旁,小月亮就能更爱自己,也不是不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