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
江鏖看着头也不回的自家孙女,扯着嗓子拉长声调嚎了两句,江骁正要安慰他几句,情窦初开不都如此么?
等过几月,炙热褪去,您又会是妹妹的最重要的人。
谁知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江鏖就已经兴冲冲抱着一坛从秦王那打劫来的美酒跑出去和同僚拼酒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嘲讽江骁一句。
“你那个漂浮不定的酒量,还是去和小孩子玩吧!”
心情好就几杯倒,心情不好几乎千杯不醉的江骁:?
这老爷子真的是,年纪越大越不讨喜!
太子只略用了几口就回去喝药了,秦王和妹妹也走了,现在祖父都跑了,那自己还坐在这干啥?
江骁想了想,今夜无事,去找蛊师玩好了,他那些虫子确实吓人,但手段着实神异,叫人既害怕又忍不住探头去瞧。
决定了,去找蛊师玩!
江骁也跟着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只剩他一人的营帐。
*
本来岑扶光心内还在窃喜,窃喜小月亮再一次‘抛弃’了江鏖选择了自己,谁知刚进自己营帐,挥散众人,正要好好抱一抱她,手臂刚展开呢,胸膛上就出现了一只小手。
戴着月桂金戒的手戳啊戳,神情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江瑶镜:“——所以,你拿我作赌哦?”
岑扶光:!
“没有,不是你。”
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后面的日后肯定非常难过!
岑扶光一把抓住她的手,非常迅速且郑重的纠正她的措辞,“不是你,而是你亲手所制的东西。”
“媳妇,你本人和你本人做的东西,这两样,可有本质的区别。”
“不能混为一谈的!”
他说着说着竟又委屈起来,瘪嘴道:“而且我怎么可能拿你作赌呢?”
你是我梦寐以求的珍宝,是已经捧在手心可还不敢相信的月光。
我怎会拿你作赌?
顺着这么想下来,是真委屈上了。
他今日的情绪本就跌宕起伏,一会狂喜一会悲切,一会骄傲自恋,一会又惴惴不安,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
如今委屈一上心头,眼尾马上就红了,自己都还没察觉之际,泪光已经在眼眶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