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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扶光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快步跟了上去。
站在她的身边和她同步前行,又感受了一番内心,果然,平静下来了。
心为她而激动,也因她而平静。
怎么就被拿捏得这么死呢?
心里怨怪,脸上却又浮上了一层荡漾笑意,还时不时瞅一眼隔壁的江瑶镜,看一眼,又低头笑,再看一眼,又再笑。
如此反复,循环不止。
走在他身侧依旧带着兜帽的江瑶镜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反正迎面走来的囚恶本来就冷淡的脸色,更冷了。
眼睛疼,好像要长针眼了。
今晚的王爷,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他干脆利落得忽视了自己真正的主子,只弯腰躬身向江瑶镜回禀,“夫人,已探清侯爷所在的营帐。”
江瑶镜:“带路。”
谈情说爱先放一边,该去抓酒鬼了。
*
江鏖还真的找了一个灯下黑的好地方。
这边的营帐是皇上心腹们所在的地方,江风他们知道这些人和自家不和,自然不会往这边来来寻,也认为自家老太爷不可能为了一口酒就‘深入敌方’。
本来江鏖确实也不会来这边的,又不是没人了,跟对手们喝什么?
但他来的太巧了。
他无意间晃荡到这边的时候,这边的闷酒已经喝上了,还趁着酒意开始‘讨伐’秦王。
真真是太过分了!
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难道不该事先通知一声吗?
秦王难道不知道他或者太子出了什么事,在场的各位就算不陪葬也绝对没有好下场吗?
他知道!
他知道得比谁都清楚,可他依旧半点透露计划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是故意的!
若是清醒之时,自然是不敢大声讨伐,但现在酒意上头,他们自认为的小声嘀咕,其实只要走近这个营帐,听得那叫一个清楚。
幸好周围值守的士兵都被事先打过招呼,离得比较远。
也正是因为门口没人值守,才叫路过的江鏖听得那叫一个清楚。
啥?!
他们居然真的不知道秦王和太子炸墓的计划么?
亏得本侯还以为他们演技何时这般好了,还暗暗和他们较劲比演技呢?
居然真的不知道!
竖着耳朵继续听。
哟,这是喝了多少酒,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起秦王的坏话了?
胆子不是一般大哟。
江鏖听了一会儿墙角,抱着酒坛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
他的判断并没有出错。
里面的人酒气已经彻底上头,对江鏖这个不请自来‘对手’都没有任何意见,或许他们浑浊的眼根本就没发现来的是谁,一落座就被拉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