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丧失,是一时的,还是长久的?
或许大哥才是最了解父皇的,他总能做出父皇绝对能接受的选择,哪怕是‘逼迫’,他比父皇自己,还要了解他。
不愿她被这些事情为难,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岑扶光丢到了一边,他弯身把她拦腰抱起,还未梳洗,就不上-她的香榻了,脚步一转,大步走向了贵妃榻,紧紧搂着她在榻上坐下。
“我后面几日真的会很忙。”
“要去抄家追债,要去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是真的过不来了。”
江瑶镜搂住他的脖子,“那我的惊喜怎么办?你不是说你单忙聘礼之事就忙不过来了吗?”
“大部分都交给父皇了。”
除了自己特地寻找定制的那几样,余下的常规聘礼,都交给元丰帝了。
“他是我爹,光靠内务司出聘礼怎么够?”
“我必须要从他私库里薅些好东西出来!”
江瑶镜:……
刚才还说皇上是貔貅,是只进不出的主,现在又恶狠狠表示一定要从皇上的私库里掏东西。
几乎可以想见这父子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是怎样的‘相爱相杀’了。
江瑶镜实在无法评价这对有些奇葩的父子两,也不想参与他两之间的斗争,只问他,“孩子们呢,在母后那边可好?”
半下午的时候宫里的太监就出来传了话,皇后娘娘留两位小殿下在宫里住几日,江瑶镜虽有些担心,但也只有一点。
那是孩子们的亲祖母,又盼了那么久,肯定会好好待他们的。
只怕两个孩子骤然换了地方,会哭闹。
“好着呢。”
岑扶光木着一张脸,“母后可劲纵着,要什么给什么,我劝了一句,不止父皇母后大哥给我冷脸,就连两个小东西有人撑腰都给我甩脸子了。”
“回来一定揍他们!”
“啵。”
江瑶镜忍笑在他脸上印了一个亲亲,“他们还小,得罪了秦王殿下,我给他们赔礼了。”
岑扶光不吭声,只是默默侧了脸。
江瑶镜了然,在他另外半边脸上又印了一个亲亲。
见他故作的不忿从脸上消失,她笑着窝进了他的怀里,“孩子们在母后那里,你有正事,祖父也有事还不让我插手。”
“怎么办呢,我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很无聊?”
其实江瑶镜只是随口的抱怨,没话找话,她这才回家,曾经的爱好都可以捡起来,光从花园子,她就能栽花,剪花,做花签,花染,甚至花酒等等,她可以寻无数乐子打发时间。
她最擅长的就是自娱自乐了。
谁料岑扶光突然来了句,“不,你不会无聊,你也会很忙。”
江瑶镜:“恩?”
“我早就寻了一堆擅长保养颜色的深宫嬷嬷,明日就会登门。”
岑扶光低头,笑望着她,“累这几个月,然后在大婚那天,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