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茜和宁昭仪急匆匆赶到慈宁宫,宁昭仪等候在正殿上,顾瑾茜进了西次间里,郭娘娘躺在大炕左边,大宫女扬眉跪在地上哭泣着。
太医院里最善毒的严太医正在躬身对着太后娘娘禀告着,“……茶叶,水,全没有问题,说是冲泡茶时,当时有三个人,互相看着,无人有下毒的机会,微臣实在是查不出来这毒怎么下在茶盏里的。”
太后脸色冷沉地快要滴下水来了。
这时,徐安也急匆匆进来,给太后见了礼后禀告道,“太后主子,奴才审问了当值的所有宫人,以及接触过茶叶和开水的炉子的内侍们,都没有嫌疑,最后奴才动了刑罚,也都在喊冤,各自找人例证清白,奴才一一查证,都没有撒谎,要不,还是告诉皇上吧,再把楚世子请来,没有楚世子查不出来的。”
顾瑾茜想起她看过的电视剧里写到的一个两个下毒的法子,过去给太后请了安,而后低声道,“母后,让我去见一见那些宫人吧,问几句话。”
太后看向顾瑾茜,“你有法子?”
顾瑾茜道,“我心里有个问题,只要有人回答了,也就知道了是哪一个下的毒,找到这个下毒的人,也就找到了幕后指使的人。”
太后高兴道,“快,徐安带茜儿去。”
“母后,宁昭仪在正殿上等母后宣召呢。”
太后明白,郭娘娘的灵堂事宜是要宁昭仪操办的,“让她进来吧。”
一出正殿,拐下庑廊,顾瑾茜低声道,“徐公公,关押起来的宫女太监里,有没有没有当值的,也进去过的人?”
徐安微怔了下,眼眸倏地一厉,“奴才怎么把这个疏忽了,奴才这就去……”
“不用这么明显,免得打草惊蛇,你现在安排你完全信得过的人盯着一二三等的宫女和太监们,别让这些人走脱,或者有自杀被杀的机会,最多一刻钟时间,就能知道了。”
“是,娘娘,奴才这就去安排。”徐安说完就又返回去,一炷香时辰,又跑过来,说安排好了,然后带着顾瑾茜等人去了正殿后面的后殿,还没有走过去,就挺大里面的哀嚎声,有男有女的,甚是渗人。
徐安连忙道,“娘娘,要不您告诉奴才,奴才去问,娘娘就不用进去了,里面有些……别污了娘娘的眼目。”
尽管内心里期盼着顾瑾茜能够帮他逮住下毒之人,可要是把顾瑾茜吓坏了,后果比逮不住下毒之人还要严重,害怕元佑帝的折罚是一个原因,更主要的是他不舍得伤到顾瑾茜这个心存仁善的主子。
顾瑾茜轻笑道,“无妨。”问的时候,她还要仔细观察每个人的神情,徐安未必会注意道,毕竟这会子,他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慈宁宫近一段时间以来,屡屡出现下毒之事,他作为掌宫大太监,很是压力大,如果不是因为在冷宫时的情意,元佑帝早就把他换下去了。
徐安抬起袖子抹去脸上的汗,又道,“那娘娘请稍等一下,奴才进去收拾一下,免得娘娘进去没有站的地方。”
顾瑾茜点点头,徐安心存感激地行了一礼,转身快步朝殿门跑过去。而她明白徐安的顾虑,自己进去万一有闪失,徐安第一个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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