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凉凉的,眼神充满审视。
她鲜少叫他老公,大多时候是清冷疏离的薄先生。
现在不过是哄他开心,跟他打马虎眼罢了。
“那必须的!慕南御算哪棵葱!就他那战五渣的本事,连我家老公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女孩像只耍赖的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神情坦然娇憨。
薄司擎指尖微动,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
“那就去领证。”
“啊?怎么这么快!”
小姑娘惊呼出声,实在跟不上男人跳跃的思维。
“你不愿意?”
今天第二次叫老公了,不把这个名头落实,他总觉得不踏实。
极具威压的视线紧锁着顾意迟,女孩心惊胆战地跟他对视,迫不得已摇了摇头。
察觉薄司擎阴郁到想要杀人的怒意,又求生欲极强地点了点头。
男人拧眉,唇抿得泛着浅淡的白。
“到底愿不愿意?”
俨然耐心告罄。
“还是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只想玩弄我的感情?嗯?”
他咄咄逼人,堵得顾意迟一时哑然。
想躲开,又被男人禁锢着,呼吸间尽数是薄荷混合烟草的清冽气息。
“薄先生这一顶高帽扣下来我可担待不起,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哪儿有那么大的魅力,把薄先生迷得魂牵梦萦呢?”
顾意迟眼眸瞪得圆溜溜的,警惕盯着他,仿佛眼前是头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呵。
就数她牙尖嘴利!
“别试图转移话题!这证,你领不领?”
顾意迟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犹豫沉默。
薄先生也不逼她,只眸色沉沉地看她。
良久,才无奈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