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弼见张阳泉收服刘福通,心中复杂,也想过去与两人共饮,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突然间,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楚王只重视刘福通,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何必去自讨没趣。”
左君如察言观色,赶忙朝秦苓君急打眼色。
秦苓君了然于心,上前两步,笑道:“大王,刘大帅是抗元义士,左大帅同样是起义军中的前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张阳泉醒悟过来,哈哈一笑,道:“不错,我常听别人说,左大帅英勇无敌,是天下第一猛将,今日也要与你痛饮一番!”
左君弼心中那点不满瞬间消失,笑道:“楚王殿下过誉了,抡起勇猛,卞元亨将军和常遇春将军都不在左某之下。”
卞元亨笑道:“待左兄伤势好了后,定要与你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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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君弼笑道:“一定。”
氛围转好之后,众人共聚一桌,开怀畅饮。
几杯酒落肚,左君弼见张阳泉性子谦和,毫不拿大,心中归顺之心已定,遂放下心事,朝刘福通问起益都之事。
刘福通本不愿再提此事,然而张阳泉以礼相待,与他志同道合,心情畅快下,便将此事娓娓道来。
原来江都军打下济州岛后,山东的扩廓也得到消息,尤其是虎林赤战死,让他颇为震惊,心中对江都军更加忌惮。
他派人去高丽,将伯伯率领的残军接回到山东,好言宽慰,绝无责怪,又细细询问了这一战细节。
得知江都军‘手铳’‘火铳’如此强大,他也不禁暗暗忧虑。
原本他想按部就班,正面攻破益都城,如今深恐江都军插手山东战局,便想速战速决。
其实他很早就从细作处得知,自从刘福通进入益都城后,城中几位首领颇有不合迹象。
据说有很多小的起义军首领支持刘福通重新掌控宋军,引起田丰、王士城和陈猱儿等大势力主将不满。
然而要让他们内讧起来,又绝非易事,除非朝廷那边配合。
当时他自觉能够正面打下益都,便没有向朝廷请旨,如今颇为后悔。
然而再要请旨,也不知要耽搁多少时间。
无奈之下,他决定先斩后奏,用一份假的圣旨来施行分化的策略。
计划筹划好后,某日上午,扩廓派出一支使节团入城,希望招降宋军。
那使者刚一入城,便被宋军守将抓捕,言说要将其处死,人头悬挂城墙上。
那使者不慌不忙,只说元帝下旨,愿意给宋军首领裂土封王,允其统治地方,条件可谓极为优厚。
守将不敢擅作主张,带着使者来到益都总兵府中,将情况告知几大首领。
一众首领得知此事后,立刻在聚义大厅商议,好几人都显露出意动之色。
刘福通沉声道:“扩廓此人诡计多端,才智不在察罕之下,只恐招降是假,另有图谋,应将使节立刻处死!”
陈猱儿嘿了一声,道:“就算是假,也不会比现在情况更遭,见见又有何妨?”
盛文郁道:“只恐敌人以言语麻痹我等,让我们大意,还是不见的好!”
陈猱儿瞪了他一眼,道:“盛平章,这里可不是汴梁、安丰,你这个平章在这里还是少说两句话为好!”
盛文郁暗暗恼怒,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陈猱儿目光转向田丰和王士城,眯着眼道:“王将军,田将军,你们二位怎么说?”
王士城双手放在膝盖上,双眼半开半合。
“听说刘太傅一向畏惧察罕帖木儿,如今察罕已被我和田兄宰了,你又畏惧他儿子,这不是有些可笑吗?”
不少将领听了,都哈哈大笑,一点面子不留给刘福通。
刘六怒道:“王将军,你和我家太傅说话时最好注意点!”
王士城身后一名刀疤将领破口大骂。
“你们中路军丢了汴梁、安丰,仓惶如野狗,无安身之地。如今既然归附我东路军,就老实一点,少扯那些没用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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