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秦府传出惊天动地的恸哭,随后是花府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后面又是一阵锣鼓喧天,吵的他们后半夜才睡着。
“听说秦府的事没,秦老爷子跟秦少爷当夜暴毙,秦二爷疯了。”
“真是惨啊,不过你们知道花府吧。”
“知道,这半个月一直请戏班子半夜唱戏的疯子!”
百姓们顶着黑眼圈,聚在一起聊天。
“嗐,那可不是疯子!”
有人压低嗓音道,“刚我从那处回来,发现花府哪儿是府邸啊,分明是一片坟地!”
嗬!
百姓们吓得大惊失色,又忍不住讨论。
秦父确实疯了,他接受不了秦家的曙光没了,后半夜一直在发愣,等天亮起的那刻,他突然冲出去又哭又笑,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秦父不让人将秦时安放入棺材,一直守着他的尸体,只要有人靠近便大喊大叫。
秦母眼睛都快哭瞎了,此时终于想起两个女儿的重要,她央求秦大伯要去寻人。
“时安走了,我们只能靠萱丫头她们了,让仪丫头招婿吧,她主意多,性子也霸道,镇的住。”
秦母泪涟涟道。
秦大伯闻言也觉得可行,立即去打听秦时萱三姐妹的住处,动身前往。
偏僻的小院,置办十分简陋,但胜在干净。
秦如萱在外边寻了几丛草插在瓦瓶内,外边传来敲门声,她眼底带笑去开门:“仪妹妹,你又没带钥匙……”
看到来人,她的笑凝固住。
“萱儿。”
秦大伯红着眼看她,“之前都是为父的错,如今你堂弟去了,带着妹妹归家吧。”
秦如萱抿唇,她低下头。
她刚小产,在家休养,秦如昭与如仪去外边找活儿干了。
秦大伯突然上门,还摆出低姿态,秦如萱有些六神无主。
“大伯,你在这儿干什么。”
一道冷声传来,秦如萱眼睛一亮。
秦大伯回头,见是秦如仪,他挤出一抹笑:“仪儿。”
秦如仪快步到秦如萱身旁,警惕的盯着他。
秦大伯被她盯的不自在,他哽道:“孩子,之前让你们受委屈了,归家吧,以后你想读书就去读。”
秦如萱闻言有所意动。
“好热闹呀。”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秦如仪眼睛亮起,挤开秦大伯让出一条道,冲来人奔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