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堂算着保胎的汤药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挟持的惜君,她一声尖叫,手里的汤碗砸碎在地上。
婉婷这时候原本刚刚布置好别院附近的防守力量,听见尖叫传来的方向,她顿觉不妙。
闪身快速靠近的时候,宇文孤已经将人带到了院子里,春堂站在房门前台阶的位置想要靠近又无能为力。
“宇文司长,有话好好说,你行事如此极端,最后收场的时候怕是不好看。”
婉婷不是不想趁着宇文孤背对自己突袭,只是她才踏进院子里,原本盯着春堂的男人就猛然回眸。
她只好双手举在头两边,张开手掌表示自己并没有杀伤力,缓慢靠近。
“那就不劳烦琬婷姑娘费心了,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的三脚猫功夫还不赶不上我。”
宇文孤说着,勒着惜君脖子的手又紧了紧,惜君的眼睛快速眨了眨,一点点盈盈的泪花从眼角冒了出来。
“你别轻举妄动,万事好商量。”
婉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她后悔了,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惜君的。
“没什么好商量的,人我带走了,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你的主子做什么。”
宇文孤说着,压着惜君就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后门被琬婷布置了守卫力量,但对方挟持着萧王妃,就连琬婷这个当头的都束手无措,他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眼看着别院在眼中越来越小,缩成了一个墨点,惜君伸手戳了戳勒着自己的胳膊。
“司主,差不多了吧?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你这样对待一个孕妇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宇文孤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不该笑,惜君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男人了。
这理所当然的口吻,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知足吧,换作旁人本司长都是只取首级带走。”
宇文孤放开了钳制惜君的胳膊,坐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们的前方确实过来一个马车,缓缓停住。
惜君得了便宜还卖乖:“多谢司主不杀之恩,体桖之德。”
好话说的太早了,上车的可不单单只是惜君一个人,宇文孤紧接着也上了车。
惜君看见紧随其后的男人,难得黑了脸:这马车如此狭窄,难道自己还能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逃跑不成?
“别不识趣,这本来就是本司长的马车,你才是客,客随主便。”
宇文孤才不管惜君愿意与否,他一撩衣袍霸道的坐了下来,惜君为了躲避他,只敢占着马车小小的一个角落。
好在作为皇帝的心腹,他压根不缺银钱,就连这马车都比寻常要宽大上许多。
马车一路平安无事的驶入了城门口就停了下来,是检查进出城的守卫。
“例行检查,请里头的人全部下车!”
惜君此时乖乖的窝在马车角落,腰后还多了一个被宇文孤嫌弃丢来的软枕,听见这话,她的脸上有一丝紧张。
宇文孤虽然和皇帝不对付,但听他刚才和婉婷的对话,直觉总好过落在皇帝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