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元璋的话,朱由检哭成了泪人说道:“太祖陛下,你是真不知道啊,大明自我继位后,崇祯元年,全陕天赤如血。五年大饥,六年大水,七年秋蝗、大饥,八年九月西乡旱,略阳水涝,民舍全没。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无,十一年夏飞蝗蔽天……十三年大旱……十四年旱。这仅仅是汉南续郡的记载,朕的国库空的可以跑老鼠了,无奈朕朕加了三响,辽饷加派是为后金入侵,辽东战事紧急,军饷不足而起;剿饷是为镇压农民起义筹措军费;练饷为镇压农民起义练兵所用,宫中一片朴素,宴乐之事更是难觅踪影。即便是龙袍破损,也因为经济拮据而不舍得更换,只能修修补补,依然穿在身上。”
说着说着朱由检哭得愈发伤心欲绝、涕泪横流,朱元璋则心乱如麻、感慨万千。朱由检可谓是大明朝最为勤勉之人,但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让朱元璋怒不可遏,忍不住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你个蠢货简直是又菜又爱玩!袁崇焕虽说有些私心杂念,但他镇守北方战功赫赫,你却将其斩杀;一代兵器大师孙元化,你也毫不留情地处死;孙承宗为了国家的边疆防线呕心沥血、倾尽毕生精力,你却弃之不用;为了你的大明王朝英勇捐躯的武将卢象升,你竟然不予追封;郑崇俭,仅仅因为你心怀怨恨,便将其处死。孙传庭,同样也是被你害得惨不忍睹。你一窍不通,却胡乱发号施令,这样下去,不灭国才怪呢!此外,还有个太监叫魏忠贤,本是特意为你准备用来对付东林党的利刃,你却愚蠢至极地将他除掉。真是神操作啊!”穆恩义愤填膺地说完后,怒气冲冲地端起杯子大口喝水。
然后对着老朱说道:“老朱啊,他手底下那帮人可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啊!他媳妇当了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出来,说是要给他岳父拿去做个表率,让他岳父带头捐款。结果呢?嘿!好嘛!他那个岳父转过身去,就偷偷摸摸地贪污了两千两银子,等到朝堂之上,只捐出了区区三千两。这一下可好,其他人也都跟着学起来了,一个个都说自已家里穷得叮当响,一毛都拿不出来。结果最后居然还收上来了二十几万两银子!最离谱的是,他那个大太监还自掏腰包,给他贴上了整整一万两!可谁能想到呢?李自成打进京城之后,竟然一口气捞走了七千多万两!”
朱由检听完穆恩说的这些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周皇后听了穆恩的话,同样也震惊得呆若木鸡,她紧紧抱住正在哭泣的朱由检,哽咽着说道:“陛下,陛下,请您下旨吧!立刻将周奎处死,并且抄没周家的全部财产!陛下,陛下啊。。。。。。”
回过神来的朱由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亡国之臣,朕非亡国之君,诸臣尽亡国之臣……”
朱元璋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朕的锦衣卫呢?难道他们都瞎了眼不成?”
还没等朱由检来得及回应,穆恩便插话道:“你的锦衣卫?明朝的锦衣卫最后两位指挥使分别是洛修性和吴孟明,他们深得崇祯皇帝的信任,将自已的生死安危都托付给了这些人。然而,这些人却让崇祯大失所望。李自成入京时,吴孟明出逃,骆养性则投靠了李自成,并为表示忠诚献上了三万两银子。
随后,多尔衮率领清兵赶走了李自成,骆养性再次变节投降清朝,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姓家奴”!”
然后穆恩用手指着门口远处的王承恩,语气坚定地说道:“在整个庞大的朝廷之中,要想找到像这个太监一般忠心耿耿之人,简直如同凤毛麟角般稀有。当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自尽之后,唯有这位太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陪葬,毅然决然地将自已的生命悬挂在一旁的海棠树上。”
屋内的众人纷纷顺着穆恩手指的方向,望向门外的王承恩,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复杂神情令人难以言喻。
“甚至连你们一直以来最为轻视的太监群体,这紫禁城中的5500名太监都毫不犹豫地登上城墙,奋勇杀敌,保卫国家。尽管他们遭受了阉割之刑,但他们依然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比起那些所谓的文臣武将不知要强上多少倍!”穆恩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屋内炸响。
老朱和朱棣听闻此言,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毕竟在历史的长河中,能够获得好评的太监实属寥寥无几。大明拥有郑和与王承恩这样的太监已足够令人惊讶,未曾料到,最后竟还有这5500位甘愿为国捐躯的太监。
而朱由检更是惊愕不已,这个怀疑一切的帝王也被惊到了。
穆恩接着说:“当然,具体的情况只有他们自已最清楚。再比如高起潜,他完全是见风使舵,哪边强大就往哪边倒。至于他是否忠诚并不重要,但无可否认的事实是,他们确实曾登上城墙与叛军作战。”
听完这番话,众人的理智重新回归,开始思考穆恩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朱元璋点了点头,虽然他看过明史,但是中间被阉割了很多,朱元璋也没有看到朱由检时期的历史,对于崇祯年间,朱元璋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
穆恩喝完剩下的茶水说道:“好了,聊了不少了,崇祯你去把驸马都尉巩永固、新乐侯刘文炳、左都御史李邦华、户部尚书倪元璐、工部尚书范锦文、兵部右侍郎王家彦、左都督刘文耀,锦衣卫的李若链和高文采,马上到乾清宫。”
朱由检点了点头,便冲着门外的王承恩说道:“王伴伴,赶紧给朕滚过来”
朱元璋听到朱由检这志气十足的语气,差点闪到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