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愿拉着姜予遥就往远一点的屋子走去,他们将重一些的病症都挪到了烧旺地龙的屋子里。
热气扑面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发高烧的病人,有严重的,出气多进气少。
姜予遥把了脉,翻看了眼睛,又俯身听心跳,她拿了银针,试着给一个病人针灸,小林大夫在旁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仰头喝了下去,他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的,完全靠着药吊着精气神熬着。
施完针,姜予遥开了药方,立即让人去熬药,她连着开了三个药方,给三个不同的病人喝下去,然后让楚初愿观察他们的情况。
此事北望城里,血腥味弥漫,沈知行手里提着滴血的剑,眸光锐利,一步一步走过被血染红的雪地,漫天的杀气随着他的脚步碾压向对面不断后退的杀手。
簌簌白雪倾天落下,仿佛要将天地之间的一起掩埋。
一个杀手承受不住压力,猛地举起手里的刀,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嗓子:“杀,拼了,只要杀了他,每个人一千两黄金,到时候,大家就金盆洗手,到时候娶妻纳妾,生他十个八个儿子。”
“杀,大家一起上。”
其他杀手也举起了刀,一起冲向沈知行。
沈知行一跃而起,如同融入天地之间的冷风簌雪,迅疾如闪电的身影所过之处,带去一片血珠落下。
这一场战斗,从午后一直厮杀到深夜,从最开始伪装成灾民的凶匪,到训练有素的杀手,直到最后一个杀手倒在雪地上,只剩下沈知行一个人站在皑皑白雪之上。
他全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自己的血,敌人的血,他翻手将剑插在雪地里支撑住透支的身体,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尸体,有他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有要杀他的人,血腥味冲出嗓子眼,他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远处,几个身影快速奔来,沈知行撑着确定不是敌人,再也扛不住,身体倒了下去。
如果不是接到姜予遥派人送来的画像,沈知行在那些接近他的灾民里看见画像上的人,他就被那些扮成灾民的死刑犯刺杀成功了。
梁一带人赶来,眼睁睁看着他家大人倒下去,大脑嗡的一声:“大人。”
一行人将速度提到极限冲过去,快速的将沈大人背起往北望城冲去,有人留下善后,看着一地的尸体,早上还在互相调侃的兄弟,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第二天天刚亮,沈知行睁开眼睛,立即撑着身体坐起来,他身上被血染透的衣服已经被换掉,身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好,透支的身体经过一夜的沉睡,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守在床边的梁一立即走过来,担心的走过来扶着沈知行:“大人,您身上的伤太重,大夫说。。。。。。。”
沈知行冷冷的开口,打断梁一的话:“立即集结所有人,将北望城掌控住。”
“是,大人。”
梁一不敢忤逆沈知行,他将药碗双手递给他家大人后才快步离开。
房间里,沈知行一口喝光了药,立即有侍卫上前来接过药碗,沈知行下了床,侍卫立即拿了衣裳过来。
沈知行穿过衣裳,伸手拿过剑,大步走了出去,他的剑已经饮了血,也不介意多砍一些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