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感激的对姜予遥连连道谢,她知道来照顾的是知府女儿,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哪儿没伺候好,得罪了对方,孟同知给的银子,可是能救她儿子命的。
房间里,廖清清双眼紧闭躺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的,姜予遥走近听了,都是在骂自己诋毁自己的话,她笑了下,好心的接过药碗,温柔的对民妇开口:“你去再倒一碗水来。”
“哎,好的,姜医师。”
民妇转身后,姜予遥脸上的笑容消失,伸手捏着廖清清的鼻子,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呼吸,她立即将那碗药给廖清清灌下去,根本没给廖清清挣扎的机会,直到一碗药都给灌下去,姜予遥才松开廖清清的鼻子。
此时的廖清清一幅被欺负狠的样子,人还有些迷糊,她难受的挣扎着趴到床边想吐,姜予遥眼神漠然,幽幽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吐了,我就在灌一碗。”
“你。。。。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你得了瘟疫啊,恭喜你啊,廖清清,你落我手里了,我会在你喝的药里多放一把黄连,苦的你十辈子都忘不掉。”
姜予遥说完,还故意狞笑了下,她满意的看着廖清清生不如死的样子,起身拍拍手,施施然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对上铁头不善的眼神,姜予遥也没在怕的,还好心的提高声音叮嘱了他一句。
“你也听见了,她吐了就再来煮一碗灌下去,要不然她得了瘟疫,不出三天,她就会全身溃烂,从脸开始,而且就算是以后好了,脸上烂出来的窟窿也好不了。”
“啊。。。。。啊。。。。。”
姜予遥话音还没落下,廖清清崩溃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出来,她怎么会得了瘟疫呢,别人都没事,怎么她就那么倒霉,一定是姜予遥对她做了什么。
廖清清此时真的是半生不死,太难受了,太痛苦了,她还不如死了,可是她不甘心啊,啊,呜呜呜,廖清清哭的凄惨无比,她想见她父亲,她父亲一定能救她的。
“小姐,您一定要坚持住,属下已经将您得了瘟疫的事情,通知给知府大人了。”
铁头不敢进房间里,他守在门口,试图安抚难受的廖清清,又威胁民妇:“你笨手笨脚的,还不赶紧去照顾好小姐。”
廖知府得知廖清清竟然偷溜进瘟疫隔离区,还去找姜予遥的麻烦,气的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把她接出来,又被告知廖清清得了瘟疫,已经当晚发作了,廖知府眼前一黑,人就往后仰,这个女儿,真是被他宠坏了。
“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一个娇小的女郎冲进来,及时扶住了廖知府,她的胳膊撞到旁边的墙上,疼的她失声喊了出来,廖知府多亏了她扶着,才没摔到地上,他看着眼前有点熟悉的女孩子,困惑的问出来:“你是?”
“父亲,我是廖可馨。”
廖知府记起来了,他的庶女,生母是一个民女,长得颇有姿色,当时他躲雨进了一个农家,无意中见到那农家的女儿颇有姿色,就动了心思,当晚没离开,直接要了那民女。
第二天,廖知府将民女带回府,生下了一个女儿,后来他忙于政务,又有了别的女人,也就没在多关注民女母女,那民女也是个没福气的,没几年就病死了。
没想到,转眼庶女都长大了,廖知府看着眼前和那民女有几分相像的女儿,终于唤起了一点为父的慈爱和愧疚,但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