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正声面色苍白,跌跌撞撞出了衙门,眼见县衙外告示,百姓人头攒动,不由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莒州城,校场。
如今巡山轻骑便在此处操练,声势惊人。
自石山县调入监察部的启蒙师孙正英也在注视着名为张勇的士卒。
“红袍军为何而战,凡见百姓汇聚求援当如何?”
已经知晓黑袍为监察部官吏身份,张勇额头有些冒汗,支支吾吾。
“应当。。。。。。应当驱散。。。。。。”
一旁十人师杜白闻言心中一跳,冷汗涔涔,他平日多读书学文,的确未曾教导。
昔日遭启蒙部选拔,亦是为此地清闲方便。
孙正英并未多说,再度行至另一名军卒身前。
“应当如何?”
另一名军卒涨红脸,低着头未曾说话。
这一刻,杜白面色苍白,身形晃动。
“按监察律令,启蒙部十人师未普及思想建设者,初犯进行思想教导,一年内不得晋升,张榜军中!”
十人师杜白面容苦涩,拱手回应。
苦熬年余,身边启蒙师尽数晋升,眼看论资排辈也当到自己。
如今一年不得晋升,怕是日后再也无法望及同辈。
而张榜军中,只怕日后自己名声也将彻底臭了。
这一刻,随沂县主簿陈正声,莒州启蒙师杜白等人被监察部张榜告知,越来越多民部,启蒙部官吏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监察部均由异地抽调,毫不留情,狠辣至极。
甚至还有石山县民部官吏收贿赂,直接被革职用刑,愈发彰显此部凶戾。
一时间,各县,莒州官吏纷纷开始忙碌。
来县,一名矿工摸黑出门,正欲上工,却惊讶停在门口。
“那是,知县大人?”
“这是在带泥瓦匠修建新的房屋?”
自来县收纳越来越多流民,原本房屋便不够了,流民成为矿工后,多次向官衙请求帮忙规划新区域修建住房,官衙却都置之不理。
寒冬腊月,不少流民只能自己搭建茅草屋,还要担心被大雪压塌。
想不到今日这些大人竟亲自前来规划建设。
火绳枪兵驻地,岳豹亦复杂看着眼前一幕,有欣慰,也有惊叹。
如今刚刚结束一日操练,暮色昏黄。
往日操练后,诸多将士均是一哄而散,有的研究火器,有的便早早休息。
但此刻,十人师王小虎却面色肃然,看着面前将士。
“缙绅之所以恶,恶在其多趁灾年收拢田地。”
“以粮食或低价银两,兼并百姓良田,夺人生计。。。。。。”
岳豹点头,军中之事自己最为知晓,自立法抵达,监察部出现,如今军中启蒙师们从总长至十师,每日一会,考核思想建设。
军中每三日便有一次启蒙演讲,启蒙师更每日对基层军卒进行思想教导。
这一刻,民部官吏,启蒙部启蒙师,军中卫官,尽数开始忙碌。
偌大青州府,彻底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