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闻言,气的一张脸都红了。
太子无心管他生不生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故再次道:“父皇,您快去看看母妃吧!听闻,她现在日日被宫人欺辱。”
太子还想说什么时,便听一声怒喝:“放肆!”
太子闻言懵了一下,然后便听父皇训斥道:“还不赶紧跪下,向太傅道歉?”
太子见父皇恼怒,只得乖乖地跪了下来,但他心中仍牵挂着母妃:“父皇,母妃她……”
“闭嘴!现在先来说说,你与太傅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现在不想说他与太傅的事,但父皇既然这么问了,他也就说了:“父皇,既然太傅不想教儿臣了,您成全他便是了。大楚多的是才能之辈,又不止有申太傅才能教。”
楚景恒不料,儿子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允禛,你可知自已在说什么?”楚景恒黑沉着脸。
允禛道:“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儿臣不喜欢申太傅,也不想申太傅做儿臣的老师。”
申太傅闻言气的不轻,胡子都跟着下嘴唇抖了抖,一脸愤懑道:“皇上,您也听到了,太子殿下不要臣做他的老师,还请皇上另择高明吧!”
太子闻言,抬首看向身旁的申太傅:“孤知道,申太傅不喜欢孤,所以无论孤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您请辞便请辞,何必走了还来父皇这里告孤的状?”
申太傅险些被气笑,亏他方才还想着师生一场罢了。
不料,太子小小年纪竟如此可出恶言。
他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故冷冷反击道:“太子殿下说臣告您的状,不知您是亲耳所听,还是亲眼所见?”
太子一噎,半晌才悠悠道:“你若不是来告状的,父皇又怎会这般生孤的气。”
申太傅冷笑,而后道:“既然太子殿下说臣告了您的状,那臣不如就做实这个罪名!”
太子闻言面色一僵。
他正要制止,便听父皇道:“太傅直言便是。”
申太傅便从林贵妃入宫时说起,因为太子正是与林贵妃接触后,才开始荒废学业的。
一开始还只是贪玩,偶尔欠一些课业。后来索性想写便写,不想写便不写,还说什么这是他的自由。再后来,竟然隔三差五旷课不去听学。
他一说教,说要去禀告皇后,太子便道:“如今孤已过继到了林贵妃娘娘的名下,母后无权干涉孤,而且我母妃说了,我如今正是玩乐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母妃担着。”
申太傅也去找过林贵妃几次,但林贵妃每次都说忙,避而不见。
久而久之,他也就越发管束不了太子。
皇上这段时日,又是重病,又是无心朝政。
下了朝便不见任何朝臣,所以事情一拖再拖便拖到了现如今。
太傅也是实在忍受不了,这才在朝堂上当众提起了请辞一事。
如今说再多也无用了,因为申太傅已经对太子彻底失望了,便也就懒得再多言什么。
他对皇上道:“太子三岁启蒙,臣教导太子已有整整五年,却连基本的尊师重道都教不会。臣实在羞愧不如,还请皇上准臣请辞。”
太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