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齐欢淳,齐君瑜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
是个跋扈不太讲理的性子。
齐君瑜扫他一眼,“欢淳自有母亲教。”
那这书……
是送给卫大姑娘吗?
娴淑、端庄的卫大姑娘应该早就熟读女四书了啊。
洗砚腹诽,很分寸没有此书到底是送给谁。
等上了马车,俊颜肃穆的齐君瑜道:“跟上刚过去的骑马贵女。”
刚跳上马车,与马夫坐一起的洗砚瞪眼,“啊,骑马的女子?夫,夫人还等您早些回去,要不……”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走。”
齐君瑜放下车帘,周遭气息地沉冷了几分。
洗砚没有办法,只好让车夫驾车,追赶早不见踪影的骑马女子。
他家世子爷自打落水后,处处透着古怪。
要不是世子后腰那颗小痣还在,他都差点以为世子被人偷梁换柱了。
……
济世医馆对面茶寮。
茶寮二楼,靠窗的血六突然眼前一亮。
“王爷,快看,有贵女骑马!”
十分惊讶。
上京贵女当街策马,那可是极少见啊。
多为在马苑小骑一回,或是在击鞠场上能见见上京贵女骑马的英姿。
夏元宸置若罔闻。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男子。
男子衣着略为潦草,连鞋履都是左右各式。
发丝也凌乱,仅用一根玉簪随意束起。
窗外的风吹过来,吹起凌乱的长发,露出一张年轻,却极为俊秀的雅容。
正是前世卫姮所遇到的神医公孙宴,也是嘉安大长公主的嫡次孙。
他嘴里正嚼着不知名的草根,手上则拿着狼毫在小册上记录。
“初嚼味涩,后嚼生津而甜,久嚼舌有微痹……”
是在记录所嚼草根的味道、药性。
听到血六所言后,公孙宴停笔站起来,倾身探头往街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