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药汤里尽是一些阴寒至极的药熬成,万一克了表哥体内的奇热毒性,就得劳烦卫二辅以针灸,护住表哥心脉,并毒性压下。
许是适才吐了毒血的缘故,公孙宴拧紧的眉头一点一点松开,尔后,目光灼灼道:“表哥,重振雄风指日可待!”
夏元宸已是习惯公孙宴的语出惊人了,淡淡应了声“嗯”,再无回应。
倒是坐在边上的卫姮,纤细的手指,正一下接一下按压额角。
宴神医,您老人家是真不把她当外人啊!
卫姮是颇为犯愁,倒是守在旁边血六、血七闻言,两眼亮到像点了灯。
真的?
王爷不会成太监?
他们还会有世子?
血六激动到又想哭了,用肩膀悄悄碰了碰血七,血七看了他一眼,往边上侧一步,拒绝与血六眼神交流。
出息。
动不动便掉眼泪。
他不爱看。
血六瞪他一眼,再把视线转到坐在杌子上,脸色平静如水的卫姮身上。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溜地转了一圈后,看向卫姮的视线里,多了些探究。
卫二适才对王爷又抱又搂,虽说是为了救王爷不得已为之,可王爷醒后对卫二的举止,并无厌恶……
“卫二。”
公孙宴绷紧的声音打破厢房里的平静,也打断血六的胡思乱想。
卫姮已如箭疾冲到要浴桶边。
这次,是公孙宴告诉她,应如何下针。
水下,夏元宸全身都在抖着,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他咬紧下颌,痛到脖颈一扬,从颈部到胸膛的肌理绷紧到如拉紧的弓弦……
卫姮便看到,一条暗紫色如小蛇般的细丝,自他胸膛以下腾升自上,直窜中府。
“中庭”
“膻中!”
“玉堂!”
……
随着公孙宴每道出一个穴位,卫姮已迅速将银针无比精准扎中穴位。
每扎一处,扎中的穴位便冒出黑色的血珠,那道暗紫色的‘小蛇’颜色便会淡下少许。
“护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