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边境军中有人欲叛一事便在叶城之内传得沸沸扬扬。
叶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钰容起,因为他是白钰梁的儿子,对白钰梁被变相架空的事情势必恨意满怀,很有反叛的可能。
可与此同时,叶城内有关于白钰梁的各种近况猜测又在莫名快速流传,如“白钰梁已被重刑加身”这样离谱的传言都有人在传。
这样看来,若真是白钰容起欲叛,又太过顺理成章了些。
不是叶朔疑心病重,可就算是从正常角度算起,她也绝不相信能有人把事做绝到这种地步:还未救回亲父,就已先行叛乱?
如此,到底是真心为父,还是恨父死去太晚?
以上,实在不符合基本的事件发展逻辑。
可若是对于此等传言不闻不问,又像是她叶朔怕了那些边境军,这么丢人的事情,叶朔可不想去做!
叶炎亭被软禁已久,心底的希望原本越发浅薄。
可边境一事传来,他立马又像是看到了重见天日的希望,当即落笔上书,上奏叶朔。
叶朔当日便收到了叶炎亭的上书,叶炎亭认为:外政应强,内廷当柔,边境原为内事,可动乱将临时,理应重视,如同外政一般强硬解决,方显朝堂气度,底线绝无退守可能!
叶朔本就烦躁不已,看到这种如同废话一般的谏言,更是气愤,心说你叶炎亭可真是胆子肥了,居然就拿这种垃圾出来骗朕!
可发泄一般撕碎了上书后,叶朔又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上一世,叶萌落败死掉,可就是因为这边境守军的叛乱啊!
究竟是守军被挑唆自行叛乱还是勾结外敌都不重要了,总归,边境就是乱了,叶萌就是这么冤屈至死了!
算算时间,也当真快要到了边境军叛乱的时候。
叶朔想到这里,不禁冷汗直流。上一世的此时,是叶萌受难,那这一世的此时是她在位,如果边境真的乱掉,要死的,可就是她了呀!
不行!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
叶朔暗下决心:不管那么多了!这边境军既然早早晚晚都是隐患,那就不如,在这隐患爆开之前将他们彻底掐灭,如同蝼蚁!
叶朔横眉,转念:只是,既是边境军还未有明显的僭越之举,这派去剿灭之人,就无论如何不能是自家亲信了!
她无意间低下头,看着满地上书碎片,唇角不自觉的就高高扬起。
当夜,无人之时,叶朔只携一近卫前往叶炎亭处,微笑着与跪在地上的叶炎亭对视。
随即朱唇轻启:“叶炎亭,有一件事,朕需要你去办!他日功成,朕还你全族自由!”
叶炎亭唇瓣轻颤半晌,终是伏地叩拜,高呼万岁。
边境,热衷练兵的守军统将消息延后了几日,终于还是收到了早已在外疯传多时的消息。
他先是怒极,近乎疯癫,许久之后归于平静,独坐沉默多时,这才想起了关系一直不算太好的副将白钰容起。
白钰容起原本只是守兵,近段日子却如有神助一般平步青云,统将自是不得不防。
可是现如今,有一件事,他想要交给白钰容起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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