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反感的就是吸毒的人,如果没有他们拉高毒P的存活率,就不会有贩毒的团伙。没有贩毒的团伙,我爸和沈彦就不会出事。这种反感和恨完全来自于我内心最深处。而这颗对这群人憎恶的种子在我年幼时就已经埋下,这么多年过去早已开花结果、根深蒂固。
……
冲突起的突然灭的也突然,接下来的路程上我们仨基本没了交流。
约有二十来分钟后,我们开的厢车抵达高速路口。
顺着大路开了没几分钟,就看到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蒙着帆布的前四后八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王哥,是那辆车不?”肖儿扭头问了一句。
王哥抬头看了一眼,点头道:“对,就那辆车。你先开过去,然后想办法掉个头倒到他车斗后面,这样好装卸。”
“行!”肖儿应了一声继续开车。
我抬了抬眼皮,一言不发的坐直身子准备下车。
两分钟后,肖儿熟练的把车调了个头,又倒停在了前四后八的车后面。随即我们仨就下了车,准备干活。
“你们俩待着,我先过去看看。”下车后王哥对肖儿吩咐了一句,奔着前四后八走去。
等他人走远后,我裹着衣怀异常反感的扫了一眼他的背影,问道:“你怎么还和这种人交上朋友了?”
“不算啥朋友,他找我拉过几次货,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肖儿翻了翻白眼,挺在理的道:“再说了,我交朋友之前还得问问人家有没有啥恶习啊?这现实吗?”
我沉默着没吭声。
肖儿也看出我心里不舒服,宽慰道:“他这人就爱玩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回头给他卸完货咱就走了。”
“嗯。”我鼻子出气的回应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
……
不远处,前四后八车的司机下车后与王哥在车头前交流了起来。
“货都在呢吧?”王哥舔着嘴唇问道。
司机嗯了一声,说:“我留了位置,都在最后面堆着,开了门就能卸走。单独的东西做了标记,拿红色记号笔画了一道保护膜的那个就是!”
“行!”王哥习惯性的吸了吸鼻子,随即点头道:“我先让人卸货,回头再把钱给你。”
说完王哥就对远处的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诶,哥们。”这时司机突然喊了一声。
王哥‘嗯’了一声,回过头疑惑的看向司机。
司机咽了口唾液,斟酌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我想了一路,还是有点害怕。多余的钱我就不要了,你给我把正常的货款路费结一下就行。”
“怕个几把。”王哥翻了个白眼,语言粗鄙的道:“你他妈一路都开过来了也没出事,这临了就把钱赚了你缩缩了?”
司机沉默了几秒,神色认真的道:“家里还有个刚上小学的姑娘,我万一出点啥事家里负担不起。”
听到这话王哥愣了一下,随即大大咧咧的摆手道:“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但啥事都和你没关系,你啥也不知道。懂吗?”
司机愣了愣。
“行,就这样,我安排人卸货。”王哥顺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随后迈步离去。
……
厢车旁。
在见到王哥招呼人以后,我和肖儿就脱了外套戴上了手套准备开始干活。
“来,把帆布给掀开然后就开始卸货。后面的轮胎都是咱的,没多少,一车肯定装的下,码好放在厢车里就行。”王哥叼着烟,指挥着。
我和肖儿一句废话没有,动作麻利的配合着司机把帆布绳解开,随后将车斗里的货给漏了出来。
整个车斗里除了最后面堆积着十几二十条轿车轮胎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半人多高的纸箱,上面印着鞋厂的字样,估摸着是鞋类的货物。
等帆布揭开以后我和肖儿就开始进入了装卸的流程,而王哥则站在一旁边抽着烟边抱着肩膀扫视着车斗里的轮胎。
“嗡嗡!”
就在这时,路的两边突然亮起耀眼的车灯,紧接着刺耳的警笛声突兀的从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