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感觉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很面熟,却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走,往哪儿走。”
四周都是水,要像罗曼说的那样淹死破阵吗,他的脸上全都是苦笑。
“我偷偷的用枪杆做了一个木头筏子,
我看了,从咱们这里,朝着六股河方向,有一个小缺口,
还没有完全封闭,
只要是进入六股河,
您就没事了,
我们死不死的不要紧,
您是罗斯国未来继承人,
您不能死在这里。”
亚历山大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更多的是愧疚。
一个他都叫不上名字的士兵,
对他这么好,
他应该感动还是什么,他分不清。
两个人偷偷的来到了东北方向的水边。
其实,即便是明目张胆的也没有人注意他们。
被水包围的土丘上,已经被死亡笼罩。
水边,那个士兵弯腰在堆积起来的尸体中间扯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头筏子。
水面很安静,亚历山大坐在木头筏子上面,茫然的看着那个不算强壮的士兵划水。
他弯腰的时候,露出来衣服上的名字。
叫马克西姆。
他忽然想起来,
他临走的时候,母亲送给了他三十人的一只小队,好像就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其他人还都活着吗。”亚历山大的鼻子有些酸。
“我是最后一个。”
马克西姆笑了笑,月光下,他的小白牙很好看。
水面没有一丝波澜,月亮如红都天空的一样亮。
“你回去有什么打算吗。”
马克西姆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又笑了,
“那个,我可能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