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将江雪容一掌劈晕了过去,紧皱的眉头才松了几分,“聒噪。”
眼见着江雪容犹如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奇雅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乱地摆手道:“此事……与我无关。”
时舟正在打坐运气,没工夫搭理她。
封越生性沉默寡言,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柳闻声却勾了勾唇,眸光冷淡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公主可知,你的师父会有什么下场?”
他一说话,奇雅就莫名感觉瘆得慌,眨了眨眼,磕磕绊绊地问道:“她会有什么……下场?”
柳闻声淡声道:“我会把她变成一个废人,然后关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一字一句又是如此让人不寒而栗。
奇雅浑身抖了抖,颤声道:“你……我可是突兰的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呵。”柳闻声忽而轻哂了一声,“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奇雅被他的话吓得浑身都僵住了,整个人如坠冰窖之中,脸色煞白得骇人。
正当她思索着该如何脱身时,宫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她猛地抬头看去,见到来人时,几乎要喜极而泣,“母后!”
皇后是不情不愿地被沈羲和逼着来的,但进了宫殿,她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江雪容和嘴角残存着一丝血迹,正在闭目养神的时舟,瞳孔猛然一缩,“这是怎么回事?”
奇雅躲到了她身后,指着柳闻声和封越,小声地道:“就是这两个人把师父给打伤了。”
皇后眉头一皱,“居然敢在宫里动手,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奇雅的骄纵多半是从皇后这继承来的,但此刻,她跟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唯唯诺诺地道:“母后,还是让他们走吧。”
皇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她来就是为了把这两个人给赶出宫去的,而且还要避人耳目。
她轻哼一声,“看在皇儿的面上,本宫就不同他们计较了。”
说罢,对正蹲在时舟身旁,一脸担忧的沈羲和道:“沈大人,可以出宫了。”
沈羲和没想过时舟会受伤,这会,听到皇后这句话,觉得分外刺耳。
他冷笑了一声,面色如霜,沉声道:“若我非要计较呢?”
皇后愣了愣,又听见他道:“伤了人还想一笔勾销,皇后娘娘,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呢。”
“那你要如何?”皇后拧了拧眉,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质问道。
沈羲和目光越过她,直直看向她身后的奇雅,“若是我想要公主殿下的命呢?”
“你——”皇后被他这话震住,怔了一会,对他破口大骂:“大胆!你居然敢威胁本宫和公主!”
奇雅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下又害怕又委屈。
又不是她动的手,沈羲和凭什么要她的命。
可这件事她又确实脱不了干系。
莫青山和鹫图赶到时,恰好听见沈羲和与皇后的对话。
鹫图眸色一凛,语气重了几分,提醒道:“沈大人慎言。”
沈羲和抬眸,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该慎言的恐怕不是我吧,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