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朕问你们话,你们就老实回答,否则……”
“回皇上,奴才没有再捡到东西了,什么也没有。真的!奴才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敢欺瞒皇上。”
另一个太监也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捡过,还望皇上明查。”
楚景恒咬咬牙,又问:“那你们可有瞧见,皇后还扔了什么东西?”说罢,又补充道:“你们最好给朕想清楚了再回答!”
二人当即努力的回想,可惜什么也想不起来,故迟疑地摇了摇头:“皇上恕罪,奴才真的没有看到。”
另一个则小声道:“奴才记得,娘娘好像是让身边的宫婢扔了什么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奴才也不知道。”
“皇后让谁扔的?”
“好,好像是秋儿。”
刘公公当即去传那名叫秋儿的宫婢过来。
木簪很快便找出来了,确实是叫秋儿的宫婢私藏着。
楚景恒面色冷硬问:“你拿去可有用过?”
秋儿当即摇头,心知自已犯了事儿,故强行辩解道:“奴婢知道这是皇上赠娘娘的东西,娘娘当时让奴婢拿去扔了,奴婢想着这东西如此重要扔了怪可惜的,兴许皇上与娘娘还有机会再和好,于是便偷偷的留了下来。
奴婢万万不敢用娘娘的东西,还望皇上明查,饶奴婢一命。”
楚景恒看着手中的木簪,想到若不是秋儿私自留下,或许他连沈宁唯一的遗物也没有了,因为他今日翻找时,发现沈宁的东西,甚至是他送她的披风,也全都不见了。
可见,沈宁早就做好了离开他的打算……
楚景恒饶了秋儿。
至于另外两个……
楚景恒让刘公公将二人拖下去杖毙!
二人闻言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其中一名小太监想到秋儿方才的话,当即道:“皇上,奴才真的不知情,也并未用过娘娘的东西。奴才伺候娘娘已有三年,娘娘心善从不苛责奴才。若她还在,想必也会大发慈悲饶过奴才的。”
另一个也当即照葫芦画瓢道:“求皇上看在娘娘的面子上,饶奴才一命,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景恒原本不想留他们二人性命,可这二人所言非虚,他不想沈宁做鬼都恨他,故泄了气的摆摆手,示意三人下去。
三人见此,当即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楚景恒又在重华宫枯燥了一日。
他把那对护膝绑在隐隐发痛的膝盖上,手中则细细摩挲着那根发簪,神色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倏然,他问刘公公:“你说,这是不是皇后对朕的惩罚?”
刘公公不好说,只得安抚道:“皇上别这么想。娘娘性子烈,许是一时之气。”
楚景恒:“连你都知道她的性子,可朕却……以前皇后事事以朕为重,可朕却从未想过迁就她。”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是朕对她说:宁儿,朕自小没有母妃,亦不得父皇喜爱。如今站在这高台之上,朕心孤独的很,你可愿伴君身侧,做孤的皇后?
朕还承诺于她,她会是朕唯一的皇后,亦会是朕此生的挚爱,可朕却为了旁人伤透了她的心,令她情愿跳崖自杀,也不愿再回到朕的身边,做朕的皇后。
朕对不住她!”
刘公公闻言心中忍不住的腹诽:皇后娘娘在世时,您不惜眼前人。如今人没了,您倒是深情起来了,知道对不住皇后了。
他也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毛病。反正皇上怎么说,他就怎么安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