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幻魔此刻,犹似仅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一般,说不出的虚弱,饶是如此,体内的气息依旧毫不限制的朝着鬼伶灌输着,整个就打算彻底不留丝毫。
“竟真是在削己成人,”叶梵略显惭愧道:“还真看不透这老家伙的做派。”
唐元隐隐意识到什么,嘀咕道:“你们说他体内的那些股旁人的本源之力,会不会不是他本意所为?是被逼无奈下遭兄弟献祭得来?或是神志不清下才行出的掠夺之事?”
此般猜疑瞬间得到陆风和叶梵的一致认同。
就现下情景来看,似乎确实很有可能。
惊疑间,一侧的宁香突然传来异动;
经过一番调息,她终是完美稳固好了现如今的实力境界,从聚灵阵之中缓步走了出来。
因为实力突飞猛进,脱胎换骨的缘故,她整个人的形貌气质都为之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身形变得比以前更加修长曼妙了许多,脸上的斑斑点点完全消失不见,肌肤水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整个人犹若一朵含苞待放初长开的花骨朵儿,充满着无限生机与活力。
形象的说,就好似一个不修边幅沾染尘泥的农村小女娃,转瞬间变成了亭亭玉立仪态万千的大家闺秀一般,给人的冲击是极其震撼的。
最关键的是,因为圣琉梨果的缘故,宁香如今散发的气息之中,竟还隐隐有着一缕圣洁韵味,使得她整个人更为的超凡脱俗。
不过,宁香淡雅平静的仪态仅仅维系了一瞬,便即哭红了眼,踉跄的跪在了陆风和叶梵跟前。
她清楚,她非常清楚,这一路走来自己的这两位师傅在背后都付出了什么。
绝不是艰辛两字能说得过去的。
若不是历经千难险阻,断不会有她如今好端端站立在此的情景。
这份恩情,她永生永世怕都难以还报。
叶梵素来受不住这般局面,掌风吹拂下将宁香给生生抬了起来。
但在抬到一半的时候,却是发觉一股反抗巨力下压;
竟险些又给宁香压得成功跪了回去。
陆风和唐元错愕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宁香恍惚间反应过来下,连忙撤力,惊慌地犹似被踩了尾巴的小白兔,猛地被叶梵抬起了身,满是羞窘神态。
叶梵惊喜笑道:“可以啊,都有力道反抗我了。险些都抬不动你了。”
宁香被叶梵的调侃羞得脸色更窘无数,吱吱呜呜间以着极其轻弱的声音说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力量那么大了。”
叶梵欣慰笑着,“光是下意识的抗力,就有着不亚于天魂境二息层面的力道,待得适应定当还能提升不少。”
“看你能有如此造化,一切也都值了!”
叶梵轻笑间,看着羞怯低头的宁香被原先的衣衫紧缚得有些不雅,当下从纳具之中随手取出一件长袍披到了宁香的身上,替她遮盖住了三分隐露的体态。
这一举动霎时让得宁香受宠若惊,险些下意识又挣脱开这番好意。
叶梵还以为宁香是在觉得披着男子衣袍不妥,下意识解释了一句:“你欣姐的袍子,干净的。”
宁香听言知道叶梵误解,连忙想要解释,但被唐元抢先了一步。
“老叶啊老叶,”唐元话语带着十足戏谑调侃,“都知道你风流,连人家禅宗正统禅师的衣袍,都能给扒拉下来,就别再进一步吹嘘了。”
“谁吹嘘了!”叶梵一阵汗颜,黑着脸道:“我这只是顺手取得罢了。”
想着纳具之中还有着普欣其他的衣物凌乱的洒落在地,叶梵心中不免有些怀念那日分别时的大战情景,饶是怀想依旧是那般滋味无穷。
就是不知普欣得了他渡继的那份灵粥效力,如今蜕变成什么样了,肌肤有没有如宁香这般水嫩,身材有没有变得更为玲珑剔透。
最主要的是,分别多日,不知有没有记挂着他。
宁香听得唐元和叶梵二人的打趣调侃,受这份轻松所影响,心绪陡然平复下来。
陆风适时上前搭住宁香的手腕感应起来,心中多少于后者如今暴涨的实力,存着几分忧虑。
灵粥也好、圣琉梨果也罢,虽说都是举世难得的奇珍,又有着玉菩佛燧助力,但一下让得宁香突破一整个境界,足足稳定在天魂境三息层面,多少有些太夸张了。
修行哪是这么容易一蹴而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