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军心中说不出的苦涩,感觉老天似在跟他开玩笑一样,实在太戏剧化了。
车晖镪和车培佞两叔侄先是都惊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于陆风的身份。
但随即,车晖镪率先嗤笑出声,满是讥讽道:“你们可真有够卑鄙的,假冒谁不好偏偏假冒北幽七子的素尘,何人不知那素尘早在三四年前便已经死了,拿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份做文章,是想着旁人轻易难揭穿吧?”
车培佞反应过来,奸笑道:“你若真是那北幽七子,何以一路走来直到现在都没人识得你?远的不说,就拿你身边那位陈川苓导师,她好似当年与同北幽七子一届的,期间可没少与那素尘接触,何以连她都识不得你?”
陆风随口应道:“她认不出,不过是因为我这几年来容貌发生了变化罢了。”
“哦?”车培佞笑得更奸几分,“是真的容貌变了,还是说压根就是假冒?”
场上四周围观的狱子,原本喧闹追崇的喝彩悄然淹了下去,一个个也都开始质疑起陆风身份来。
杨洁沉着脸站出声,维护道:“他就是素尘,老身虽一大把年纪,但自己教过的弟子还不至于错认!”
如果说陆风仅仅会她的慈韵剑法,她还无法确信,但见陆风不仅会她的慈韵剑法,连带着流影剑法也会,甚至还施展出了书老所传的佛怒一剑……
三者相合,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若答案只有这一个下,她不得不去相信,素尘,真的还活着!
车晖镪听得杨洁的话,满是讥讽道:“你说的不算,你要认得出为什么一开始不认,摆明了是你们事后达成了什么密谋协定,收了好处才袒护这小子,认下他这莫须有的身份。”
“你若再敢胡言半句,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再也开不了口!”陆风目光冰冷,满是森寒的瞪向车培佞,“再者,我是与不是,何时轮得到你来管!”
凌兰秀立马附声叫骂:“就是说,结业归来的狱子来探望导师,导师都没质疑身份,你一介外人反倒指手画脚,还要不要点脸?”
车培佞愤怒瞪了凌兰秀一眼,毫不掩饰的威胁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何人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同我说话?”
陆风维护道:“怎么,仗着手上有点权势,连话都不让人说?如今的北幽灵狱,怎么成这般风气了?”
四周指指点点的嘈杂非议声乍起。
车培佞脸色一黑,暗觉不能由着此般势头下去,出声喝道:“别说老夫不给你机会,一炷香内自证自己身份,如若不然,休怪老夫将你视作魔逆,以狱规惩处。”
虽然方才着了陆风的道挨了那么一剑,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自己大意轻敌罢了,真要动起手来,陆风断不会是自己对手,毕竟修为差距摆在那。
车晖镪认定陆风是假冒下,想着正好趁此机会让其出丑,当即戏谑着说道:“你不是自诩是那素尘吗?那正好,素尘出自雪域清河宗,想来清河宗的那些手段,你应对不会没学过吧?且露两手来看看?”
陆风目光一冷,想到那份未完的比斗和车晖镪暗中的谋划,冷哼道:“你既想看,那我便遂了你意。”
说着身形一闪,身影若飞鸿掠影疾射而出,双足仅仅踏出一步,依靠腰肢的力量以着滑行态势猛然逼近,转瞬之间已是来到车晖镪跟前。
众人远远瞧着,只觉陆风的身姿说不出的潇洒飘逸脱尘绝俗,仿若他脚下踏的不是地面,而是冰雪一般顺滑无痕,轻柔的仿佛让人连衣衫都触及不到半分。
“这是……清河步!?”
秦道军惊诧出声。
车培佞脸色变了变。
车晖镪不可遏制的浮现一抹惊慌,连忙提气戒备,先发制人的朝着陆风一掌拍去。
却见陆风不闪不避,双掌以着极其温柔的仪态上拂,犹似素女浣纱一般轻柔的直面相迎他的掌势。
临近,陆风左手掌刃猛地一抬,戳向车晖镪拍来一掌的手腕,右手则如蛇缠绕一般水平戳向车晖镪的肩颈;
双手同时而动,双管齐下,时机把控得极其微妙。
车晖镪面对这一攻一守的双重攻势,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再顾不得朝陆风进攻,连忙撤回掌势,谨防被陆风这一记戳手给截断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