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夜“唔”了声。
他进了船舱内的一间房,船上湿气重,开窗外面就是湖,两人刚进去,殷玄夜就转过身,揪着温以瑾的衣襟问他:“孤好看吗?”
他呼吸间带着桃花酒味,眼睛不眨的看着他,面上有两抹薄红,殷红的嘴唇湿润,微微张开着,可窥见猩红舌尖,温以瑾喉结滚了滚。
“好看。”他说。
“孤好看,还是琵琶精好看?”殷玄夜问。
琵琶精?
温以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禁偏头闷笑一声,殷玄夜被这声笑惹得有些恼了,上前咬了他下巴一口,“笑什么?”
温以瑾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门上,问他:“谁是琵琶精?”
“方才看你时媚眼如丝的那人。”殷玄夜说。
温以瑾恍然大悟:“哦……她啊。”
“你笑话孤。”
“臣没有,陛下冤枉臣了。”温以瑾揽着他的腰,微弓着腰身,在他耳边道,“臣连谁是琵琶精都不知,又怎知她好不好看,再者,陛下又怎能与旁人比较,陛下便是陛下,是独一无二的。”
而且,那人明明是一直对着殷玄夜抛媚眼,旁人勾引殷玄夜时,殷玄夜无知无觉,却是对他分外的敏感,实在是……有趣得紧。
“嘘……”殷玄夜推着他肩膀,食指抵在他唇边,“你别说话。”
温以瑾静了半响,也和他四目相对了半响。
见殷玄夜半天没出声,他问:“为何?”
“你一说话,孤的心病就犯了。”殷玄夜说,“琵琶精……”
“醋坛子也成精了。”温以瑾拿下他抵在自己唇边的手指。
“哪儿呢?”
“这呢。”
温以瑾搂着他,一回身,便把他压在了门上,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这还是温以瑾病后,两人第一次的亲吻。
唇一贴上去,就找到了从前的熟悉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力道……唇齿交缠着,吻的难舍难分,温以瑾的手扣在了他后颈上,殷玄夜吞咽了几下,喉间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愈演愈烈时,殷玄夜却抬手推搡着他,他后退了些。
殷玄夜喘着气,眼尾也染上了一分红,像是上了胭脂一样,撩人心弦。
“要……要节制……”
他嗓音不平稳的带着颤音,还有几分兴奋和激动,又有几分克制。
“不用。”温以瑾说罢,低头又贴在了他唇上。
殷玄夜偏过头,“不、不行……你身体……”
“臣说了,臣不是纸人。”温以瑾说。
“嗯。”殷玄夜赞同的应了声,“不是纸人,是瓷娃娃。”
温以瑾:“……”
怎么还越来越离谱了。
他不禁想笑。
他思绪一转,唇擦过他耳垂,问:“陛下不要我,可是想寻那琵琶精?”
殷玄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