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当然也知道,她不客气地拒绝:“多谢殿下,但小希不过是个五岁多的孩子,哪里用得上大儒。”
上官宏业蹙眉:“夫人,这酸书生能教什么,万一把孩子也教成个只会之乎者也的酸菜包,可怎么办?”
他一看见隐书生,就生理不适——
让他总想起在汤泉镇上,这家伙和他一起光溜溜差点泡一个水桶的不好记忆。
听见上官宏业又叫明兰若夫人,隐书生眸光冷了冷,盯着上官宏业的目光,显出一种阴郁来。
一边没个正形趴在桌子上的楚元白看了过来,兴味盎然地盯着隐书生打量了起来。
明兰若瞧着三个男人在那打眉眼官司,她悠悠地摇了摇手里的仕女扇。
“行了,这话题就到此为止,今日我的孩子身体不适,今日午宴就不能作陪了,不如让隐先生陪二位用膳?”
她就不信上官宏业能和隐书生同桌吃饭。
果然——
三道男音同时响起。
上官宏业:“不必!”
隐书生:“这不合适。”
楚元白:“噗嗤,哈哈哈!”
……
上官宏业嫌弃地看了眼隐书生,又冲楚元白翻了个白眼:“小王爷,本王请你去飞鹤楼,那的大师傅的手艺比宫里的御厨好多了。”
这乡下小子笑什么笑!
楚元白却趴在石桌上,一脸懒洋洋地道:“可是我想吃王嫂的肥鱼。”
他的话成功地惹来隐书生幽冷的目光,楚元白也冲着他一笑:“你长得真好看,像那烟雨蒙蒙画里的人。”
隐书生垂下细白的眼皮子:“多谢小王爷夸奖。”
楚元白托着下巴,笑吟吟地伸出手想拉他衣袍:“我可以摸摸你吗,你看起来像个画里的假人。”
隐书生一顿,这话听起来可就不是夸奖了。
他依然是不动如山的斯文模样,只以袖掩面,退了一步:“不可以。”
楚元白趴在桌子上,无奈叹气:“中原的姐姐们不让摸就算了,好看的小哥哥也是真小气,也不让摸。”
明兰若听着这诡异的对话,眼角抽了抽,斜眼睨着上官宏业,无声谴责——你看看你带着什么奇怪的东西来了?
上官宏业也表情不太好,无声地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他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奇怪物种。
明兰若摆摆扇子,皮笑肉不笑地直接下逐客令:“好了,既然殿下要带小王爷去飞鹤楼,那我也不久留了。”
楚元白那双大眼直接看着她,笑了:“王嫂讨厌我,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