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月别装了!这儿没人会信你!”
听见谢呈竹的话,一旁的忍冬抬眼看着他,微不可见地蹙起眉,手也捏紧了一些。
不仅老爷夫人是这样认为,连二公子竟然也这般认为。
忍冬自从来这院子里伺候谢皎月后,就知道这个病怏怏的姑娘虽然话少了一些,人清冷了一些,但是不是个爱奸诈耍心机的姑娘。
她仅仅花一个月都能相信这位姑娘,但是从小陪伴她长大的家人却不信她。
谢呈竹心里的火越来越旺,烧得他平白有些心乱。
他看着床上的谢皎月疾言厉色道: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屋子里空荡荡的,很安静,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忍冬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走到谢呈竹面前道:
“公子,姑娘已经昏迷了,昨日大夫也来看过,说她病得很严重。”
听见忍冬的话,谢呈竹终于安静下来。
他停在原地,看着床上病怏怏的姑娘,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
谢皎月真的昏迷了。
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躺在床上的姑娘似乎在发烧,嘴唇很白,也干裂得起了皮。
脸色也很苍白,像是一团轻轻一碰就要碎掉的豆腐一样。
谢呈竹慢慢道:
“她昨日什么时候病的?”
忍冬看着谢呈竹,想起阿四说过,害二姑娘病得如此严重的红袖和青叶带走了。
说是关在柴房里,但真正怎么样,也只有三姑娘的人知道了。
一个丫鬟,不仅胆大包天地害了主子,还得不到任何处罚。
思及此,忍冬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谢呈竹字道:
“回二公子,昨个午时的时候,姑娘就已经病倒了,红袖来看三姑娘的时候,认定了二姑娘在装病,趁奴婢不在时,浇了一盆冷水在二姑娘身上。”
“这寒冬腊月的,淋了冰水,二姑娘的身子骨又怎么受得住?”
“到了下午的时候,二姑娘便发了热,浑身滚烫。”
听见忍冬的话,谢呈竹袖子下的手顿时捏紧。
“这胆大包天的贱婢现在在何处?”
“被二姑娘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