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半搭着眼皮看她。
“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明日的冬宴,你重病难起,无法参与。”
谢如月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道:“我知你惦念了此次冬宴许久,以此给你长记性,你可有意见?”
谢如月手底下的手攥得很紧,锋利的指甲扎进肉里,她却半点也感受不到疼。
她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如月谨听伯母安排。”
她如何没有意见?
她为此次宫里的冬宴准备良久,衣裳是半年前便让府里的绣娘定制的,首饰这些更是她私藏已久的珍品。
她苦练了大半年的琴艺,就等着冬宴之上出风头。
只要一想到能在众多世家贵女之中出尽风头,还能见到太子,哪怕手指再疼她都不敢停下。
现在谢夫人不让她去了,那她疼得麻木的手指算什么?
她对太子殿下日日夜夜的思念又算什么?
说到底谢夫人还是在偏袒谢皎月,她宁愿带一个残花败柳之身的人进宫,都不愿意带她。
哪怕她已经是未来太子妃了。
谢夫人走后,红袖扶着谢如月慢慢站起来。
红袖跟在谢如月身边,自然知道谢如月有多盼望宫里的冬宴,如今却因她之故不能去了。
红袖愧疚道:
“姑娘,都是奴婢的错!”
“跟你没关系,是伯母偏心罢了。”
谢如月神情难得有些冷,她冷笑道:
“伯母想要在冬宴上让圣上给皎月那个贱人和景阳世子赐婚,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怎么的货色吗?那个贱人怎么配让圣上赐婚!”
谢如月清秀柔美的脸蛋有一瞬间扭曲,她看向红袖。
“去把挽月郡主请来,就说我找她有事。”
就算她不能去,自然还有别人不同意这桩婚事。
她倒是要看看,谢皎月那个清高至极的贱人,会不会和别的女子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