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阴暗,谁比的过你路朝歌。”徐冠玉喝道:“老夫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就是因为被你诬陷,你才是那个心里最阴暗的人。”
“怎么关进来的,你自己作的啊!”路朝歌淡淡的说道:“你要是在家里好好读书做学问,我搭理你是谁啊?你闲着没事跑到我大哥的地盘五马长枪的,我不收拾你收拾谁啊?别人在乎你什么狗屁的读书人的领袖,你以为我也在乎?你这样的领袖,我闭着眼睛一天能给你推出来一个,你信吗?”
“他们也配称为读书人?”徐冠玉冷哼道。
“我觉得不错啊!”路朝歌点了点头,道:“现在看来,云牧儒确实比你强多了,至少人家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服软,你别跟我提什么读书人的气节,真正的读书人,我路朝歌尊重,你要是在家里研究一辈子书,我打上门了你拎着扫帚抽我一顿,我都说你是读书人的楷模,可你自己呢?非要蹚浑水,非要搅和科举制度,你为了什么?”
“我为了天下读书人。”徐冠玉说道:“我为了大楚。”
“你放屁,你就是为了自己名声。”路朝歌厉声喝道:“你要是真的为了天下读书人,你就不应该反对科举,科举面向的就是天下读书人,只要你有本事都能参加,你敢说这不是为了天下读书人吗?”
“而你呢?你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因为你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因为你的弟子都能进入官场。”路朝歌继续说道:“科举获利的是天下读书人,坑的是世家大族还有就是你,披着人皮却不干人事,还敢口口声声的声称为了天下读书人,你也佩。”
“还有什么为了大楚,为了大楚你这样的人更该死。”路朝歌说道:“当初大楚内忧外患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振臂高呼,呼吁天下读书人匡扶大楚,你怎么就知道躲在家里读书?你的好学生祖翰良弑君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啊?事后还厚颜无耻的跑到来凉州来管我大哥要人。”
路朝歌是越说越火大,直接伸手一把将监牢的牢门给拽了下来,迈步就走了进去:“你要是单纯的来要人,我都可以说一声,你是个好先生,虽然学生没教好,但是你值得我尊敬,至少你为了自己的学生,甘愿冒险,我路朝歌佩服你,可是你敢说你来凉州没有私心吗?”
徐冠玉被路朝歌说的哑口无言,虽然他饱读诗书,可是在真正的道理面前,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辩驳,而且路朝歌刚才拽牢门的那一下让他想起来了,当初路朝歌是怎么拎着他给那么多人磕头的了。
“你看着凉州安定下来了,你就想跑凉州来治学,对吧!”路朝歌可不惯着他:“想要治学你得先有声望啊!你就想着,搅合了科举,体现自己多厉害,然后向我大哥自荐,成功的在凉州立足,然后继续推行你深爱的举荐制,将凉州的官场也控制在自己手里,然后我们凉州就变成了曾经你喜欢的那个大楚,然后你们看我大哥不爽,再把我大哥搞掉,然后在想办法搞掉我,你们又成了凉州的主人了,对吧!”
“你会说。”徐冠玉被路朝歌揭穿了心思,赶紧反驳道:“我压根就没想这些,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是为了大楚,是为了这个天下。”
“徐冠玉,脸呢?”路朝歌伸出手,在罗谦恩的脸上拍了拍:“还敢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大楚,为了天下,你可真敢说,我路朝歌自认为够不要脸了,和你比起来,我他娘的简直就是要脸的楷模。”
“殿下身居高位,说话应该斯文一些。”罗谦恩见自己的师傅被怼的哑口无言,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
“你给我闭嘴,别逼我一脚踹死你。”路朝歌眼睛一瞪:“老子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不知道什么叫斯文,你们倒是知道什么叫斯文,可干的那些事,哪一件斯文了?”
“我问你,济北和济南两地读书人,不能来长安城科举,是不是你鼓动的?”路朝歌看向徐冠玉问道。
“老夫在这监牢之中,可做不到。”徐冠玉冷哼一声。
“你做不到,那就是你的这帮弟子做的。”路朝歌看向了罗谦恩:“你是他的学生,那我问你,这件事是刘子扬牵头的,还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学生牵头干的?”
“这都是我们自愿的。”罗谦恩说道:“你们如此对待先生,我们作为读书人,拒绝参加科举支持先生有什么错,只要你们放了先生,我们自然而然的会来参加科举。”
“行行行,现在你能这么硬气的跟我说话,那是因为老子的战兵没打到这两个地方。”路朝歌疯狂的点着头:“你等着,等着老子的战兵打过去的,我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跟我俩嘚瑟,我看你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殿下,我们读书人有自己的傲骨。”罗谦恩觉得路朝歌已经气急败坏了,有些高傲的说道:“兵刃是吓不到我的。”
“行行行,吓不到你是吧!”路朝歌顿时笑了起来:“你也不用在这伺候他了,回去给你们那帮人带句话。”
“什么话?”罗谦恩问道。
“告诉那些阻止两地读书人来长安城参加科举的人,这个梁子结下了。”路朝歌淡淡的说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公子哥,还是当地颇有声望的先生,我让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一辈子读不了书,一辈子走不进凉州的官场,回去告诉他们,我路朝歌说的,做不到我路字倒着写。”
“你……”罗谦恩被路朝歌的话吓到了,他们这么做,也不过就是为了将徐冠玉救出去,然后体现一下自己这些读书人的厉害之处,没想到路朝歌做的这么绝啊!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路朝歌一把抓住了罗谦恩的衣领,将他扔出了牢房:“回去告诉那些人,让他们给我等着,真当老子是好脾气是吧!一个个的,就是给你们好脸给多了,你们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我就看看在老子马踏济南、济北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到老子面前卑躬屈膝。”
“徐冠玉,你在这好好看着,你看我怎么让你身败名裂的。”路朝歌看向了徐冠玉:“你不是最在意自己的名声吗?我要是不把你的名声搞臭了,我跟你姓。”
说完,路朝歌转身出了牢房,一把将罗谦恩给拎了起来,奔着刑部大牢外走去。
走出刑部大牢,路朝歌将人扔在了地上,对跟着出来的刑部主事,说道:“给他找一匹马,再给他那点银子,把他给我赶出长安城。”
“把我的话带回去。”路朝歌看着罗谦恩:“差一个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路朝歌转身就走,可刚走没两步,转头又看向了刑部主事:“牢房的门被我拽下来了,你们记得修一下,徐冠玉的待遇该给还给他,让他好好活着,让他活着看看我是怎么毁掉他的。”
说完,路朝歌就离开了,这次是真离开了,带着一肚子火离开了,最开始还劝李朝宗想开点,现在想不开的变成他了,他想不开就容易干出点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