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言本来打算下了班就回家。
赵越宁忽然通知他,今晚公司要安排重要的客人,需要他出席。
他还以为赵越宁和他一起去,他不过就占个位置,根本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
没想到赵越宁根本没出席。
和他一起出席的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兼生产部经理陶韵琛,陶老爷子的亲侄子,也就是他堂舅。
早前他刚进公司,还在车间的时候就听说过,陶韵琛和赵越宁争夺公司的管理权。
最后赵越宁胜出。
梁靳言和陶韵琛来往不多,家族一起吃饭,或者公司搞什么大型活动,他才会和对方聊几句,但也仅限于聊家常或者公事。
陶韵琛身材魁梧,一张国字脸,常年都是黑色的衬衫西裤,不苟言笑,办事认真。
很有魄力,在公司的威望也很高。
如果赵越宁不是老爷子亲自指导,很难断定这两个人谁会胜出。
饭局上,陶韵琛很难得的跟梁靳言开了句玩笑:“你继父那个人,就是老婆奴,肯定老早回家陪老婆去了。”
梁靳言还真没注意这事。
被陶韵琛一提醒,豁然开朗。
赵越宁回家陪老婆,他在这苦哈哈地听客人吹牛逼。
不过人家功成名就眼看着就可以身退了。
而他,才刚刚起步阶段。
刚才接到沈惜妍两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直觉女人有事要和他说,可饭桌上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唠,他前半夜能回去就不错了。
梁靳言确实后半夜才回去。
家人早就睡了,他也不好打扰,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回了卧室。
算起来,他和沈惜妍已经大半年没在一起了。
最后一次被拒绝,他自尊受伤,再也没主动要求过。
所以两个人现在什么关系,他也很难定义。
到底是三十来岁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有需求一直憋着,容易上火。
熬了两个多小时,天都快亮才算睡着。
一大早,他就爬起来先绕着小区跑了大半个小时。
老爷子起来练太极,看他脸色不怎么好,问道:“回来那么晚,没多睡一会儿?”
梁靳言倒是想睡,可体内躁动的厉害。
尤其喝了酒之后。
沈惜妍也不主动,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始了。
“年纪轻轻的哪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床上。”
老爷子被他气笑了:“怎么了,和惜妍的事情还没解决?”
梁靳言叹了口气:“沈家的事吧,你说我也帮不上忙,有时候想想,我还挺没用的。”
老爷子拎着鸟出来的,挂到树上,然后有模有样的摆起了架势。
同时和他说:“其实,她想接管公司,也简单,不过惜妍年纪太轻,又没人指导,轻易想不到而已。”
梁靳言皱眉:“那您干嘛不指导指导她?”
老爷子有自已的顾虑:“你们两个这关系,说一家人不是一家人,说两家人不是两家人,你觉得我指导她合适吗?
万一别有用心的人怀疑我们想侵吞沈家的公司,你能保证她不偏听偏信?”
老爷子说得有理,不过梁靳言觉得,这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