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过脸瞧着车窗外,嘴角微微勾起。
导航的目的地是本市一个民办展览馆。
稍一推测我就知道我们几人就是展览的一部分。
原因很简单——我筹备了半天就在等这一天。
“还好我留了条后路。”
我暗暗松了口气,在哈上气的车窗玻璃上随意涂画。
“到时候带着牧宇一起走这条后路。”
当时接下7号线盗宝委托时我就做好了今天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它来的这么快,还把牧宇也囊括在其中了。
我偏过头,牧宇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容平淡,完全不像要被瓮中捉鳖该有的样子。
我和牧宇的随身物品都被收走了,不过有一样东西他们没有找到。
我揉着被自己缝在裤子里面的石头,这就是我的“筹码”。
车开到展览馆的车库里,我们停在指定的卸货地点。
外面接应的工作人员有钥匙,他们准备先去检验货物情况。
我和牧宇都准备趁着这个空档开门跳下车。
“下车跟我走。”
我们不约而同地说出相似的话。
容不得我们疑惑愣神,后背已经传出工作人员受到惊吓的叫声。
管不了这么多了,工作人员已经既惊又怒地向我们抓来。
我和牧宇向着两个方向跑开。
进货车库一共四个安全门,有一个是锁死的,另外两个中一个直通展览厅,另一个前往备展厅。
只有我眼前的门通往一条长廊。
长廊中的小房间很多,杂物多且彼此相通。
一旦我钻进这里面,他们就很难抓到我。
我使足冲50米体测的劲出了门,随即找了个小房间蹲了起来。
紧跟我的脚步到了这里就停了下来。
工作人员打开一扇扇门检查,但很快就放弃了。
我听着他跟对讲机那说明情况的声音趋小,最后被一道安全门隔绝。
他走了。
我松了口气,把袖子撸到小臂以上。
此行前我就做好了用不上手机的准备。
我把展览馆的简略图画在了手臂上,但这简单一画也是好大一片。
我确认了自己的位置,随后担心起牧宇来。
刚刚他走的方向是展览厅,宾客不少,况且他满身血污的样子太惹眼了。
纵使他身法再好也会被抓住。
不过我略略一想,又转忧为喜:对哦,我担心这个干嘛,他可以变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