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他凶了我,还说你不帮他?”陆经年握紧了她的胳膊,将人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占有性地往怀里带:“他给你下蛊了是不是?”
宋瓷将胳膊从陆经年手里抽了出来,连带着将人推开。根本没料到她会动手,毫无防备的陆经年被她推得后退了半步,心口的闷气愈发堵得难受,男人眸光一沉再沉,攥紧了拳头就朝位置上的傅庭川抡了下去。
“砰”地一声。
酒杯随着傅庭川倒地的声音砸落在瓷砖上。
四分五裂。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块儿,全然没了平日里上流圈子内矜贵的样子。几个来回,陆经年显然占了上风,眼看着他的拳头再次要往傅庭川脸上砸,宋瓷立马跑了过去,拽住陆经年的手臂将他猛推了一把。
陆经年倒在地毯上,眼睁睁地看着宋瓷着急忙慌地蹲下身去扶傅庭川。她担心地看着对方唇角被打出来的伤,落在他身上的每个眼神都让陆经年嫉妒。
恰好这时经理敲门进来。
见屋子里的状况,满地的狼藉,经理一愣,吓得不敢作声,端着盘子的手都握紧了,犹豫了好几番才试探地说:“南小姐,您和傅先生包的饺子煮好了,给您放在桌上可以吗?”
“滚!”陆经年吼了他一声。
经理随手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连忙离开了包厢,远离是非地。
包厢门重新关上。
陆经年撑着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眸扫了眼桌上那盘冒着热气的饺子,转过头,又看见正扶了傅庭川起身的宋瓷,她抱着对方的手臂,眼神是那么关切,还拿了湿纸巾帮他去擦拭唇边的血渍。
陆经年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迈开步子正要上前,宋瓷先一步挡在傅庭川面前,提高嗓音厉声责道:“陆经年你有完没完!”
宋瓷骂完,拿起椅背上傅庭川的西装外套给了他,“你先走,关于南柔案子的事我之后再联系你。”
傅庭川看了她一眼。
无声得到一个’我可以解决这事‘的眼神后,他才听话地接过宋瓷递来的外套,与陆经年擦肩而过,径直往门口走去,离开了包厢。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宋瓷陆经年两人,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秒钟,陆经年走上前,一字一句道:“今晚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宋瓷没看他,走至餐椅去收拾自已的东西:“我已经跟你说了,谈南柔的案子。”
“我有这么好骗?”
“你不信就算了。”
“宋瓷!”见她转身要走,陆经年立马拉住了她。没等他开口,宋瓷先一步不耐烦了,反问他:“我在医院抓到你陪韩时柒产检的时候,你解释说和她没什么关系,是出于年少的朋友的关心,看在她是个可怜的孕妇才陪她,还说你会和她断干净。我不是都信你了?现在我只是跟傅律师约饭谈南柔的案子,你有什么可疑神疑鬼的?”
陆经年哽了哽,“可是你和他包饺子——”
“包了,那又怎么样呢?你没跟人包过饺子吗?”
“我……”
“你和韩时柒在除夕夜包饺子不是挺开心?只许你跟人偷情包饺子,不准我为了公事参加了一下定江洋餐厅举行的小年夜活动包一下饺子了?”
“阿瓷……”
“要求别人的前提是,自已身子正。”宋瓷注视着他,看着他眸光一点点晃动崩溃,她说:“陆经年,你没资格向我提任何要求,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