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董阿姨让保姆带来的汤,补钙的,最适合你现在了。”
任初安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在纪航成的床边絮絮叨叨,纪航成听着就感觉耳边站着一只乌鸦,聒噪的很。
忽的,他抬头看着任初安说道:“你要么先走吧,待会颜子期要过来。”
纪航成觉得这俩女的性格都很刚,别到时候打起来。
“砰~”
任初安把汤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憋着气对纪航成撒怨:“凭什么我要走,这又不是她家。”
“可这是我家,安安,颜子期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而你只是我的好朋友,我现在受伤,当然是她更合适啊。”
纪航成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态度摆的很正。
“纪、航、成!”
任初安一字一顿地把纪航成的名字从嘴里念出来,她眼底被悲伤填满。
“你会不会入戏太深了?你和她重蹈覆辙的原因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骗不过我,你只是想让她治好你的病,你不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吗?”
以任初安和纪航成的关系来说,这么久过去,她不可能不知道他Y痿的事,她只是想不通既然是利用为什么要把戏做的这么逼真。
“是!我是利用她,可颜子期她不是白痴,我什么都不做,她就会主动送上门。”
“那你也不能和她求婚啊,纪航成,你知道求婚的意义是什么吗?”
任初安说着眼泪跟着流出来。
求婚?
纪航成不记得自己有把这事说给任初安听。
“谁告诉你,我向她求婚的事?”
“卫祠。”
任初安很正大光明地出卖了卫祠。
得,纪航成不用想也知道是卫祠那个大嘴巴。
“我说了,那只是逢场作戏,还有安安,我们只是朋友关系,我做什么不用向你解释吧?”
以前纪航成没觉得被任初安干涉感情私事是一件很反感的事,甚至他还乐于和她讨论,但是现在,他除了烦躁还是烦躁。
“可那是颜子期啊,她精神有问题你忘了吗?纪小成,医生都说你没病,也许那个困扰只是暂时的,或者说不一定非要颜子期,其他人兴许也能呢?”
这里的其他人任初安指的就是她自己。
“够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纪航成烦躁地翻了一个身,这一翻疼得他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人拧过一样。
“痛~”
“纪小成,你没事吧。”
任初安赶忙弯下腰去帮他平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颜子期她真的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是怕她再祸害你。”
“我觉得她真的挺有病的,以前查勤查的那么严,还要干涉你的社交圈,关键还整天和神经病一样跟在你的身后催你结婚,像个老妈子一样不许你做这不许你做那,难道你现在是想把这些都重新来过一遍吗?”
纪航成背对着任初安,他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没错,这些事以前都是颜子期做的,他确实也很烦,可现在他突然很想再感受一波她的烦,然而别人好像压根就不给他机会了。
“…”
“纪小成你说话啊,颜子期她真的是个让人碰不得的女人你知不知道。”
“…”
此时的任初安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一遍又一遍地不断把话翻来覆去的重复,这不能怪她,主要是她真的害怕纪航成和颜子期再有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