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那个鸭舌帽,拆开。
上面的骷髅头格外吸睛。
张柯特沉默几秒,终于回过神来。
他抬头,一脸认真:“我突然觉得,能被你的酒气玷污,也是我帽子的荣幸。”
孟春笑出了声:“这个不好看?”
张柯特没吭声,直接戴在了头上。
一副“你自己看吧”的架势。
孟春打量几秒,笑着说:“不酷吗?”
“酷。”张柯特摘下鸭舌帽,一本正经的说:“但是,孟老师剪的头发这么好看,我舍不得遮住。”
孟春接了一句:“我不介意。”
“我介意。”张柯特抓着帽檐,用帽顶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买得很好,下次不许了。”
孟春也没躲,只笑了笑。
张柯特忽地撇开眼,看向另一个方盒,“这是什么?”
“祈盼寄来的。”孟春只简单说了一句,“这两天先不打扫了,我去外面住几天,回来再说吧。”
张柯特问:“去哪儿?”
“酒店吧,”孟春掏出手机,“你有推荐的吗?”
“没。”
他回答得太过干脆,孟春抬头看了一眼。
张柯特已经走到了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两瓶气泡水。
“这里酒店的安保和生活区的差不多,就是个摆设。”他递给她一瓶,解释,“真要说的话,你还不如继续待在生活区,最起码这里还有我。”
孟春顿了顿,接过了那瓶水。
张柯特继续说:“比起那些不靠谱的安保,我还是强点的吧?”
孟春故意问:“比如?”
“比如,”张柯特拿过她手里那瓶没开封的气泡水,将已经拧开盖的那瓶递给她,“帮孟老师开个瓶盖什么的。”
孟春盯着手里的水,突然说:“我可以去找于小曼。”
张柯特只说:“她家里住了好几代人。”
孟春又说:“卢岱也行。”
“另一个附中来的老师?”张柯特想了想,“那好像是个男老师,不太方便吧。”
孟春喝了口气泡水,冰凉的液体从喉中划过。
她格外清醒。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