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一笑,玄凌天眼底的红光更深:“果然,人都是一样的自私,师傅说得对,还不如彻底清洗了这片大陆。快,把玉玺交出来。”
东篱皇帝哪敢不交,立即从脖子上取出一个小小的印鉴吊坠,双手奉上,同时脸上还带着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讨好。
“真是个蠢货。”
嗤嗤一笑,玄凌天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在东篱皇帝的脑袋上,对着空气道:“既然都来了,就别躲着了。”
顾晨熙和南宫玥菡从草丛中走出来,南宫玥菡琥珀色的美眸穿过玄凌天定定的落在南宫铭晏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你竟然还没死。”
为什么这个南宫铭晏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总是要和她纠缠不清,南宫玥菡紧咬着嘴角,就不能彻底的结束这一切吗?
“呵呵,还真是拜你所赐呢!”
玄凌天一手搭在南宫铭晏肩上,冷笑道:“这南宫铭晏凭着对你的最后一口怨气变成了活死人,比起那些只能在夜间出没的毒蛊人不知道要好多少。”
“你!”
一把拉住南宫玥菡,顾晨熙暗暗摇头,现在可不是冲动的时候。
东篱皇帝见双方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暗暗得意一番后就悄悄的手脚并用的向大赫方向爬去,暗想,一会儿就躲在南宫玥菡身后,他就不信顾晨熙连自己的妻子都不保护。
正在东篱皇帝洋洋自得时,背脊忽然一痛,他痛苦不堪的正大双目,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直到倒下的这一刻,东篱皇帝方才后悔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不可及。
顾晨熙寒眉紧蹙:“你居然杀了他。”
“他本来就是要死的。”
收回手,玄凌天举起刚刚从东篱皇帝身上得到的印鉴玉玺,略显得意的勾起薄唇:“不和二位闲聊了,朕还要忙着收了东篱,很快,朕就会拥有数不清的毒蛊大军,期待到时和二位的相遇。”
话落,带着南宫铭晏走入树林,眨眼间两人的身影就已经隐匿在其中。
“可恶。”
南宫玥菡脸色难堪,想不到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玄凌天一定会利用这个玉玺而得到整个东篱,到时候岂不是要数以万计的毒蛊人大军?
“别担心,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紧握着女人的双肩,顾晨熙满目深邃:“我即刻出兵征战东篱,大赫和东篱很相近,即使玄凌天已经成了东篱国的新皇,也不可能在段时间控制东篱兵权,涵儿你相信我,在行军打仗上,玄凌天比不过我。”
“可……”南宫玥菡有些担忧:“那你岂不是背上了造反的罪名。”
“呵。”
无奈摇头,顾晨熙一字一顿道:“难道现在不是?”
闻言,南宫玥菡语塞,只好点点头:“一切小心。”
“你也是。”
夕阳西下,两人静静相拥的一幕将一切未尽的语声全部淹没在其中……
遥远的西域。
“该死。”
已经困在铁笼中足足有五天的公子如晦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华优雅,下面是熔炉一般的火海,若是掉下去,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啾啾……”
小白瞪大眼睛从洞口趴下来,将小爪子里的野果塞进公子如晦的口中,这几日,他一直靠这个小东西维持一条命。
“这个机关真的是专门为我设计的。”
望着洞口那几乎只有碗口大小的出口,公子如晦暗暗皱眉:“小白,再这样下去我就是不被饿死也窝囊死了,我们放手一搏,如果没死这里面定然是玄凌天藏毒蛊人的地方。”
这里是西域距离皇宫很远的一座山上,寻常人是不可能没事跑来的,他们除了搏一把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小白转了转如黑玛瑙的眼,一口咬破自己的小爪子递到公子如晦的面前,委屈的啾啾叫着。
“呵呵,还是你担心我。”
苦涩一下,虽然不想伤害小白,但公子如晦心知自己需要血来补充体力,只好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