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阿夏拒绝得很干脆。
盛浔也没着急,他的手从桌子上伸过来,拉住阿夏的手,一根根捏着她的手,声音很低,“可我真的很想你跟我去瞧瞧,我每晚睡不着时,都会站在露台上,在那里看许久。”
他说:“就看一会儿,看完就送你回去。”
阿夏发现今晚的盛浔真的很缠人,她叹口气,“那等会儿盛姨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绝对不会,我爹娘搬到三楼那边住了,”盛浔听到她松口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拉着人往楼梯上走。
阿夏又不敢大声说话,她就低低地道:“我还没答应你说要上来看呢。”
“我当你答应了,”盛浔现在耍起了无赖,他牵着阿夏从回廊上脚步放轻走到他屋子前,打开门进去先点灯。
进到屋子里时,阿夏方才那上提的心才稍微回落,她也有闲心打量起盛浔的屋子来,哪怕在不甚明亮的光照下,还是能感觉到很干净。
东西不多,一张大床,几个柜子,空荡荡得可怜,不像阿夏屋子里东西多而杂,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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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一个人添置,”盛浔在旁边点蜡烛,顺嘴回她。
阿夏懒得搭理他,打开一侧的门出去,外头的露台特别宽敞,得走好几步路才能挨到边。
等她站到上面眺望远方时,才知道盛浔说的夜景是什么,他家本来地势就高,屋子也是往高了建,前面那屋子都要矮上一截。
从这里看时,远处是点点星火散落其间,明月高悬,天上的云翻卷,不远处还有人家在缫丝,只要静心,就能听见不同的声响。
她看得入神时,盛浔慢慢踱步走到她身后,伸长手搭在石栏边上,把她整个人罩在怀里。
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只手抬起遥指远处,他低哑地道:“我每次睡不着,就站在这里,看那个方向。”
阿夏顺着他指的望去,那个方向是她家。
“然后你就能睡着了?”
她总在关键时候不解风情。
盛浔挨在她肩上笑了声,“并没有。”
他头发无意识地蹭着阿夏的耳朵,惹得阿夏忍不住侧头,很认真地道:“盛浔,时隔今日我才发现,应当给你改个名字。”
“改什么?”
“改名叫盛大狗算了,”阿夏说完扑哧笑了出来,“你真的有些地方跟小圆子一样。”
“那要是真的当一条狗的话,”盛浔微微侧脸,靠近她耳边说:“我也只当你一个人的。”
他笑,“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明明盛浔拥着她时,都不至于让她如此失措。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反倒叫阿夏脸又泛起一阵红意。
她有点结巴,“谁,谁叫你当狗了。”
“我自己要当的。”
阿夏扭头看他,又回头去看远处的景色,只不过嘴角却稍稍提起一些。
她在看夜景,而盛浔在看她,此时无人能看见此景,只有明月静静照着这一方天地。
作者有话说:
皮肚面参考南京皮肚面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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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粽子糖
第二日起早,阿夏睡眼朦胧地下来,方母从后山摘了篮枇杷回来,现下这枇杷正是熟成的时候,只不过皮黄肉白,是白沙枇杷。
方母从屋里端了个盆,见她倚在门槛上,弯腰往盆里倒水,拎住枇杷枝掐几个枇杷下去淘洗。嘴上还不忘道:“你这昨晚上又上哪里野去了?大半夜的也不见人,要不是后来我起夜听着你那头有响声,都得找你去。”
她抹去枇杷上头沾的泥,抓了一把沥干水分让它们滚到果盘里。方母活没歇,又斜了阿夏一眼道:“你可给我老实着点,再过段日子都满十六了,哪个姑娘家有你这么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