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很清楚她绝对不可能在袖中藏有匕首,她再嚣张再跋扈,也绝不敢把匕首带到父皇面前来。“是苏馥!是她!”她猛地伸手指向苏馥,恨声说道。“父皇,一定是苏馥趁儿臣不注意的时候把匕首藏进了儿臣袖子里面,嫁祸给儿臣!想让您怪罪儿臣!”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别的可能性。不然的话,苏馥怎么知道她袖子里有凶器的!苏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公主,你在胡说什么?我进宫前和进长兴宫前都有宫女搜身,药箱里也只有一些常用的药瓶和用于针灸的针,我拿什么嫁祸给你?”“是啊,玄王妃不可能有匕首,公主,您怎么能撒这种谎呢?您还是快些跟陛下交代你为何带着匕首,说不定陛下还能对您从轻发落。”贞妃帮腔说道。她认为公主就是藏了匕首,因为不会有人知道,苏馥有可以取物的随身空间。永安公主气得全身发抖。“你闭嘴!你跟苏馥就是一伙的,你们联手来陷害本公主,想要让父皇废除本公主和陆胜寒的婚约!你们好狠毒的心!”她这样一提,苏馥就知道事情大约稳了。皇上最是多疑,他只会怀疑永安公主是在找借口洗脱嫌疑,不提婚约还好,这一提,皇上必不可能再如公主的愿。更何况,永安公主太蠢了,竟然骂皇上宠爱的妃子,这等于是老虎头上拔毛。果不其然,正如她所料,皇上脸色阴沉,怒声道。“你是不是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想破坏你的婚事?那好,来人啊,传旨下去,即日起,永安公主和陆胜寒的婚约就此取消!公主无才无德,配不上本朝的文武状元!”永安公主脸上的血色蓦地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跪着朝皇上爬了过来。“父皇,不要!不要啊父皇!求求您了,不要解除儿臣的婚约!儿臣真的是被诬陷的,您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儿臣!永安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母妃要是知道您这样怀疑儿臣,她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的!”永安公主急得搬出了她已逝的母妃。她在宫中这些年顺风顺水,就是因为她母妃曾经得到过父皇的宠爱,临终前让父皇照顾好自己这个女儿。然而她不知道,男人的深情都是短暂的,她母妃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皇上都快忘记对方长什么样了。更何况,在皇上心里,她就是藏了暗器,不管是想对苏馥动手还是什么,都是图谋不轨。她敢不遵从宫中的规矩,以后就敢带着暗器到他面前来,像建王一样,想要杀死他。皇上冷沉着一张脸。“拖下去,给朕禁足三个月再出来!”永安公主又哭又叫,被侍卫拖了出去,皇上一眼都没有再多看她。苏馥深知皇室之人的无情,她这次的计划就是建立在皇上无情多疑和自私之上。虽然成功了,但她也没有多高兴,她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可她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去达成目的。皇宫就是一座大染缸,什么人进来都得被染上颜色,有些人是坏,有些人却是身不由已。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来害死你。没有一点心机,皇宫只会是你的埋骨之地。这更加坚定了苏馥远离权力中心的信念,演技演一两回就够了,她怕演戏演多,连自我都迷失了。“苏馥,你回府休息两日再来吧,今天让你受委屈了。”皇上看着受了“无妄之灾”的苏馥说道。她额头上磕了那一下磕得不轻,这会儿已经青一大块儿了。就在苏馥正要谢恩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来报。“陛下!白蟒山传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