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个醉酒的晚上,已经过去了四十天。
容殊足足失眠了四十天。
方桑榆往后瞧了一眼,见她无精打采,以为是累到了,边说:“今天没什么大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倒一下时差。”
容殊有气无力:“嗯。”
她戴上口罩,拉开商务车的车门,脚刚迈出出,抬头,就看见一张连白日都出现在她噩梦里的脸。
她在网上问:成年人酒后乱性,怎么处理?
将近百分之七十的网友回答:当没发生过,该怎么着就这么着。
她很赞同,这种尴尬的氛围,就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
她主动打招呼:“真巧。”
窦湛依靠着车门,分明是连正眼都没瞧一下,眼神里却带着一股子俯瞰天下的压迫感。
他说:“不巧,来找你的。”
“……”
她都找台阶了,这人怎么不下!
容殊的母亲方桑榆还在副驾驶,听到声音,把车窗摇下来:“窦先生。”
窦先生是公司里投资方,她见过几次。
窦湛点点头:“伯母好,”又看容殊:“是在这里谈,还是找个地方?”
他这态度,是要算账啊。
“妈妈你和司机小哥,先下车,等我一下。”
方桑榆看了看两人发现两人的神情不太对,却没多问,点点下颌。
嘱咐道:“收敛点自己的脾气,别和窦先生发生争执。”
容殊扶额没有多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麻烦越少。
氛围不太对,方桑榆也不好当面问先带着司机回避,刚从商务车上下来,就见窦湛长腿一迈踱步过来。
方桑榆and司机:“……”
好长的腿不去当腿模还真是可惜了。
容殊先上了车,等窦湛上来后,直接关上了车门,锁上。
她单刀直入:“要谈什么?”
他坐下,腿放好,怡然自得的很:“谈你把我当鸭子睡的那一晚。”
“……”
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她强迫自己镇定:“我给钱了。”
他嘴角带着笑,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应对自如:“我说过,我很贵。”
这哪是什么名门的大少爷,她睡得是个无赖吧。
容殊直截了当:“你开价。”
窦湛形容不迫的翘了个二郎腿,不疾不徐道:“我是第一次。”
“……”
这是要坐地起价?
容殊深吸一口气:“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