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别的狗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爱屋及乌吗?翟曼猛地回退,脸上的颜色一分一分褪去。
容瑾将那只胖狗吐在地上的纸捡起来,对着身边临时的助手说。
“你去给它买点吃的,等它吃完在把它送回主人那里,别让人抓走了。”
“是。”
翟曼脸上毫无血色:“我去一下卫生间。”
摊开那张纸,是病例,容瑾眉头一蹙,盯着那个名字出神。
眼底里墨色的光影一点一点敷设。
韩凝,28
,怀孕25周。
家属签名:韩煜。
容瑾脸色一沉,几乎没有思考,把写着韩煜的那个角撕下来,丢在地上,又踩了两脚。
韩煜这个名字的主人,他有点不喜欢,是很不喜欢。
又把那一角纸捡起来撕了个粉碎才扔进垃圾桶。
阳光透过枝丫,树影斑驳打在容瑾身上,他盯着那张残破的病例,看了很久很久。
今早在机场的放映室,他盯着那个视频看了很多很多遍。
有人告诉他,视频里的那个女人,名唤,韩凝。
半个小时后,诊疗室里,播着平缓悠扬的曲调。
男人伸手,关了催眠曲,将眼镜取下:“他的意识,在排斥我的催眠。”
“是因为她。”
翟曼走至床边,看着深眠中的容瑾,即便毫无意识,他的下意识动作却是护着他的戒指。
放在心口的位置,翟曼跪在地上,伸出手,擦了擦容瑾额头上密密的汗。
“分明不记得她了,分明已经是陌生人了,为什么对她还是不一样?”
甚至还没有见到她,他便沉沦的一塌糊涂……
“那是他的潜意识反应。”
翟曼看向左言:“可不可以让他——”
他打断她:“曼儿,即便是我的催眠术也不是万能的,我当初就告诉过你,我只能压制他的记忆,但是左右不了他的意识而且你应该知道,韩凝对他的行为意识有多大,甚至不用他本人,只要和她相关的任何事物,都能引起他强烈的意识行为。”
他将翟曼从地上拉起来,正视她的眼睛:“这是容瑾的本能,任何人都干涉不了。”
身体晃动,翟曼几乎站不稳,抓着左言的医生袍:“如果他想起来了我怎么办?”
左言断言:“只要有韩凝在,这是迟早的事情。”
她大喊:“我不允许,我做了那么多,他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精致的眼眸,骤然冷却,翟曼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
“我后悔了,我不该让你回来,我应该把你藏起来一辈子的。”
夜里,有风,月光半满,点点星子。
男人推开房门,没有靠的太近,站在几米外。
神色恭顺:“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