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儿子,他既为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又担心父亲太过操劳。
“臭小子,平日里半天憋不出个屁来,写起信来,倒是挺会煽情。”
看到李匡说这些金子送给他爹做军费,希望能够暂缓父亲的压力。
李伯昌叹了口气:“儿子真是大了。”
信末,李匡特意说明了梁家明面上的财富并没动,如果朝廷来抄家,梁家账面上的财产都在,不会出问题。
李伯昌却不这么想,“终归还是孩子,既然做了,就要做干净。最后还不是得你爹我来给你擦屁股。”
李伯昌拿出火折子,将信烧掉,目光又投向了那一箱黄金。
他可以肯定,楚家的丫头,一定取走了一半,或者更多。
李伯昌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粗略的估计,光这箱子里的,就有三万两黄金,折合成白银,就是三十万两。
这可是足够他麾下军队半年的军饷了呀。
不分出去,那岂不是够一年了?
楚家的丫头,还真是奸诈,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查奸细,结果,查了几十万两走。
自己的儿子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自己不仅不能揭穿她,还得替她收尾,清扫遗留的痕迹。
李伯昌越想越窝火,差点就想下令将楚天骄等人追回来。
可是刚要叫人,他又冷静了下来。
人家毕竟也没有独吞,自己压根没出力,还分得了三十万两,很可能就是一半,做人不能太贪心。
大战在即,朝廷拖欠的军饷,不一定能及时送到,势必会影响军心。
这三十万两,确实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李伯昌心情又好了起来。
儿子,虽然有点吃里扒外之嫌,但还是有用的,知道替自己分忧了。
李伯昌将箱子复原,走出了房间,将房间反锁,并叫了暗卫来守住这个房间。
然后,他对手下吩咐:
“从现在起,盯紧梁家,梁家人,连一只苍蝇都不许给我跑掉。”
几日后,传闻一伙东夷人混入了胶州城,洗劫了胶州的富户梁家,梁府内,无论主仆,无一幸免。
这起惨案,不禁让人想起了五年前,同样被灭门的凌家。
等这消息传回上京的时候,暗夜司的副都统凌寒冰,作为胶州凌家名义上唯一幸存的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捏紧了拳头,只吐露了几个字:“好,很好!”
楚天骄一行人赶了一天的路,明明天黑了,楚天骄却让又多赶了一百里。